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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卓回想今天白天唐青雨在醫院“亂點鴛鴦譜”的話，覺得更亂了。

“喂？”

“邱冉冉，如果你想討論秦霜的病情，那明天上午十點以後再說吧。”

此時，邱冉冉剛下了夜班，從實驗室的樓上走下來。

“白先生，我怎麼聽著你聲音不大對呀，你是喝酒了嗎？”

手機就擺在白卓面前的茶几上，“擴音鍵”綠著，他懶得去拿，也不想去拿。

“呵呵，我喝了酒以後聲音有這麼明顯嗎？”

“那當然，我對於男人喝酒以後的聲音太熟悉了，我爸喝醉了也是這樣子的，含含糊糊的，聽上去都跟大爺一樣。”

“哈哈——”

白卓忽然被邱冉冉的話逗笑了。

“邱冉冉，你今天打電話可不像往常那樣呀，我記得……記得你以前很守規矩的，一般晚上……晚上八點之前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今天……這都……”

白卓的眼睛看向牆上的掛鐘，感覺時針和分針好像模模糊糊的交叉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現在是晚上十點半還是十一點半。

“白先生，看來你醉得不輕呀，連現在幾點鐘都看不清楚了嗎？”

白卓自嘲的說道：“是啊，看不清楚了……所以你……你今天晚上也不必和我彙報工作了，我現在也忘記秦霜的生理指標了。忘了……全忘了……”

邱冉冉皺著眉頭，這話她信。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別說是病人的生理指標了，就算是他自己也管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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