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等等我啊。
不要自己先吃。”
當時林司正坐在任東行的車裡,兩人上午打球回來,任東行開車。
聽到這,林司皺眉:“不是還沒入職麼?”
錢遙遙準備出門了,去路清揚下榻的酒店:“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們公司請的設計師團隊還記得麼,那個小姐姐這次來了,領導讓我陪著送去機場。”
林司說:“好吧,送走了就沒事了。”
錢遙遙再一次開啟了叨叨逼模式:“我給你講哦,這位小姐姐很感性的,看了一件展品都看哭了。”
林司調侃她:“怎麼著,你羨慕了?”
錢遙遙:“藝術家的多愁善感,我看還是算了,我沒有藝術細胞。”
她嘿嘿笑:“不過她的名字也很好
聽,叫路清揚,是不是有點像洗髮水的名字?一聽就特別飄逸。”
林司沒注意,任東西突然踩了剎車,搶過他的手機。
。
……
那天中午,車子還在高架上,任東行的手一直抖,不能控制的,他吼著:“讓她等一下,就等一下,我馬上就到,別走。”
。
……
天下了很大的雨,林司說:“阿行,你冷靜點,到了路口換我開。”
任東行點點頭,他已經好累了,這樣下去危險。
沒到路口,他不小心猛轉方向盤,車子打滑,撞上路杆。
精神太緊繃了,昏睡睡前,他還迷糊而痛苦地叫著:“清兒……”
可是她還是走了。
當時錢遙遙已經在機場了, 得到任東行的囑託, 她不明就裡。
不過還是跟路清揚說:“小姐姐,你可以等一下下嘛?任東行想來找你。”
她只負責轉達, 不負責解釋。
路清揚卻聽懂了, 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其實在臨市的那次, 她就從錢遙遙的嘴裡聽到過任東行,所以臨時拒絕了宵夜。
這一次, 她沒選擇逃避, 卻也沒刻意, 只說:“如果在我起飛前,他來的話。”
下著那麼大的與,飛機竟然沒晚點。
廣播裡提醒了她的班次,可是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了。
路清揚笑了笑說:“只能這樣了,我該走了。”
她走得毫無留戀。
因為確實要起飛了, 錢遙遙也不能阻攔。
*
林司和任東西在高架上出事, 受傷不算嚴重, 只是當時昏了一下。
首先通知的是林司的母親,一直折騰到下午五點多, 他才緩了一口氣。
秦鈺賢唸叨著:“怎麼那麼不小心,那麼大的人了。
你們該不會酒駕吧?”她的聲音壓低了。
林司:“說什麼呢, 交警查不出來麼?”
說得也是。
秦鈺賢:“還好你沒受多大的傷, 要不多耽誤事啊。”
他沒怎麼受傷,輕微腦震盪, 加上手骨折。
林司有些累,也考慮到秦鈺賢呆在醫院裡無聊,便讓她回家:“你先回去吧,我待兩天就出去了。”
林母話不多說,問道:“要我給你收點兒換洗的衣服過來吧。”
“不用,我讓人去我家裡收拾就行了。”
秦鈺賢心冷了一下,兒子都還沒結婚呢,就“我家”了,哎,生兒子就這點兒不好,不貼心,沒辦法。
“行吧,我還有課沒上呢。”
說完,她拎起包回去了:“明早再過來。”
林司不想麻煩,但又懶得說話,就隨她去了。
他的手機摔碎了,打不出去電話。
借護士臺的公用電話給錢遙遙撥了過去當時錢遙遙正坐在家附近的茶餐廳裡,跟韓思琪一起。
不知道林司為什麼又把她撇下了,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這一次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那麼無助,只是覺得討厭。
她咬著奶茶的吸管,一邊怒嗔:“哥哥這個王八蛋,老是耍我。”
韓思琪也覺得林司過分了,怎麼能這麼對女朋友呢?說不見就不見了。
她出主意:“你就別理他,晾他半
個月。
看他急不急。”
錢遙遙面上點著頭,心裡是捨不得的,因為她知道林司對她最好了,只是他有時會很忙。
韓思琪有點擔憂,韓景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是公主殿下,他就是騎士,永遠最及時地出現在她身邊。
她告訴錢遙遙:“遙哥,你這樣子不可以的,我不是說大神壞話,但是你在戀愛裡不能太卑微。
你現在可
以遷就一下,可是時間久了,你將就不了,然後這段關係就不能維持平衡了。”
錢遙遙當然知道啊,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真的好喜歡他啊。
而且林司真的對她很好,他一笑或者摸摸她的耳垂,她就沒辦法了。
而且他的忙碌,她是理解的。
戀愛中的女孩啊,就是這樣子。
電話進來了。
錢遙遙彎了彎嘴角,賭氣不說話。
林司無奈,他可是拖著鹽水架出來的,“我撞車了,你乖一點,別生我的氣。”
說的雲淡風輕,一筆帶過。
錢遙遙急了,“騰”站起來問:“你傷到哪裡了?”
林司:“腦子,還有手。”
嗚嗚,好可憐喏。
錢遙遙:“你痛不痛啊,我去找你。”
林司看著走廊盡頭的雨勢:“別過來了,路上不安全。”
錢遙遙哪裡放心啊,她的男朋友都撞車了,她要是這麼若無其事地回家吃飯睡覺,良心就大大的壞掉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
她的撒嬌裡帶著哭腔。
“好吧,打車小心點。”
林司不準備逞強,“還有,給我帶點換洗的衣服。”
錢遙遙問:“帶什麼啊?”
“……內褲。”
這裡有病患服,不用換衣服,可是貼身的得換啊。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