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給切了。

“哇這裡就是一川來過的飯店嗎？”

“裝修得好有格調誒！我要自拍一張！”

“嚶嚶嚶來了一川來過的飯店，四捨五入就是和一川同居了！”

孟懷玉提著黑鐵菜刀面無表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蘇一川的迷妹們興高采烈地拍照議論，摸桌子抱花瓶，店裡鬧哄哄地擁擠得不像樣，而原本應該在這兒維持店內秩序的大堂經理風煦，正被妹子們包層層包圍，看似很享受這個過程

孟懷玉默默地看著風煦和眼前這個讓人頭大的局面，思索了幾秒，最後選擇從廚房後門出去了。

既然指導員很享受這個過程……那就成全他吧。

*

孟懷玉優哉遊哉地沿著老街一路走著，把剛才的嘈雜和喧譁都拋之腦後交由風煦應對。

老街邊上有條河，不過這兩年早已乾涸了許多，現在其實更像是一條小溪。岸邊的老柳樹倒是長勢依舊，綠意茵茵在路邊投下層層涼陰。孟懷玉就靠在老柳樹邊上發呆，目光投向不遠處。

那邊有個男人正在往坐在水邊，距離隨時可能要掉下去，可是他一點也沒有後退的意思，只背對著孟懷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人生哲學。

孟懷玉回想起小時候大人們講過的傳言……據說這條小溪本該叫清白河，但是很多生活不如意的人都來這兒跳河自殺，水鬼很多，還會抓著人的腳往下扯。

孟懷玉不太信水鬼這玩意兒，但是跳江還是信的，萬一又是一個想不開的年輕人在這兒糾結生存或是毀滅這個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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