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海關作為上海的邊界的最後防線,不管是國軍還是日軍都想佔領,佔領了珊海關整個上海就等於落在誰的手中,在珊海關還未被佔領,日軍才一直不敢有大作為,軍隊也都守在境外,只有少數部分在城中佔守。
十月初,珊海關守關的國軍一夜之間反敗為勝,連連告捷。入駐在上海的的最高指揮官鷹司原受命前去攻城,這一去,光是來回的路程也得兩個月,再加上國軍現在qiang盡糧足,這一走至少也得在半年以上,上海暫時有個喘氣的機會。
入駐上海的日本兵幾乎調走了一半,在這個樸實單純的年代,幾乎家家都染上了喜慶的色彩,遠離市中心的林家壓抑的氛圍也有了好轉。
鷹司原走之前正大光明用指揮官的身份進了林宅,林宇錫雖然給了新來的總管很大的權力,可也不敢攔了這日本人啊,連忙打了電話給林宇錫說明情況。
聽到鷹司原要離開一陣子,唐念意外沒有不捨,悶悶的不說話,鷹司原也不是個多話的人,坐了一會便走了。
等林宇錫趕回來時,唐念已經坐在後花園的鞦韆上了,走進了,卻發現小傢伙低著頭,臉色不是很好。
想到他可能是因為鷹司原要走的原因,林宇錫心下一沉,抱起他的動作卻意外的溫柔。“怎麼了?”
“錫,你怎麼回來了?”還沒吃午飯就看到林宇錫,他著實驚訝。見到對方看著自己詢問的眸子,他低下頭,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肩窩,聲音也悶悶的。“琦兲要走了。”
抱著他的雙手不控制的用力,強忍著妒意,在醫院發生的事他不想再發生了。
“錫,琦兲,他是去打仗,是麼?”珊海關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他再不韻世事,也偶有所聞。
“恩。”蛋蛋只是擔心鷹司原這個朋友,並沒有鷹司原的心思,他催下眼眸,輕輕的點頭。
得到證實,他更加難過了,揪著林宇錫胸前的衣物,眼前一陣模糊,聲音也帶了哭腔。“我把琦兲當做朋友的……他雖然不愛說話,可是對我很好,可是、、可是他要和我們打仗,姐姐說,日本人都是殺中國人的,他們很壞,,,我以為琦兲是不一樣的,可是,,,可是他也一樣了,他要去打仗了,,,我以後,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嗚、、、、”
鷹司原喂受傷的他吃飯,來醫院看他,陪他散步,,,甚至還救了他的命,他一直一直把鷹司原當做朋友看待,可是現在他要去攻打自己的民族,他怎麼也接受不了。
想起在平民巷的時候,隔壁大他三歲的哥哥就是被日本人殺了,自己的爹親也是被日本人的飛機炸傷了腿,自家也是為了逃難遷移了好些地方,等到日本人入駐了上海才安定下來,他們家是算幸運的,一個都沒有少,只是唐父受了些傷,而更多的家庭確實流離失所,骨肉分離,這一切都是日本人的貪念所致。
他是小,不懂事,可是這些常識他又怎會不懂,想到琦兲殺了國人,自己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跟他一起吃飯,散步了,少了一個朋友,他怎能不傷心。
心下那顆懷疑的石頭落了地,林宇錫說安心也不為過,可面上卻不漏聲色。抬起懷中人兒的小腦袋,看著他淚流滿面的模樣,心下憐惜不已,粗糙的大手卻意外的溫柔為他抹去落下的淚。
“蛋蛋,朋友是不分國界的,你能找到一個國外人作為朋友,見識到其他國家的人事,我非常替你高興。”請原諒他非常虛偽的話。“可是,現在的局勢,你和鷹司原成為朋友卻有些不妥,日本人為了一己私慾,攻打中國,佔領中國的國土,殺害中國的人民,造成多少家庭支離破碎,這本就是不道德的,不假時日,一定會引起公憤,你和他走得太近,難免會有閒言碎語,到時群眾會被仇恨矇蔽了眼睛,把恨意牽扯在你身上也是難免,我不願你受到任何傷害,可是憑我的能力,想要控制住所有的人民,讓他們相信你是清白的,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以免我擔心,就算等鷹司原回來了,也儘量不要和他聯絡好嗎?”
說他卑劣也好,無恥也好,不管是為了想獨佔蛋蛋,還是順便讓蛋蛋遠離是非,就算讓他變成名符其實的惡魔,他也願意。
和琦兲做朋友,只是覺得他一個人在異鄉很孤單,後來因為對自己很好,所以更加把他當做好朋友看待,卻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的關係,看著錫擔憂的眼睛,他點點頭,乖巧順從。
他總於滿意一笑,可是還不夠,他要掃除蛋蛋腦中一切猶豫。“而且,我的身份在上海雖說只是一個商人,可是我背後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我,要麼想從我手中要錢,這類人還好對付,可是,想從我手中奪權,踩著我向上爬的人也不會少,這類人會不折手段在我身上尋我的弱點下手,而你就是我最好的弱點,你是我的人,如果你和鷹司原走近了,那麼會有人說我是中國人的叛徒,是日本人走狗,那時候我就算長了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想我死的那些人便更有了理由,到時候……”
他還未說完,就被一雙無骨的小手捂住了嘴,淚泉再一次發作,哭得越發傷心。“不要、不要。我不要錫死……我不會再見琦兲了,不要再見琦兲了,錫,你不要有事……不要……”
如果只是因為自己想要交朋友的心思,就害林宇錫惹上性命,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只要想到如果沒有錫在身邊,他就難過得快要活不下去,一百個一千個鷹司原對他好又怎樣,都不是林宇錫!
“乖,不哭了,不哭了,我只是說假設,不會發生的事,不哭了不哭了……”雖說結果意外的好,可是,看著小傢伙只是因為自己說了個死字,反應就這麼大,雖說哭著的模樣讓人心疼百倍,可是想要他的心卻是一萬倍,心中的感動又怎是言語可以說清的。
“錫不要說那個字,不要說……”死死的抱著林宇錫的脖頸,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好,不說,不說,以後也不會說。”這是怎樣神奇的一個人兒啊,讓他塵封多年的心,就這麼為他憂,為他喜,為他嫉妒,為他憤怒,他是害怕的,怕這個蜜一樣的人兒會控制自己,卻又如同上癮,少了他不行。
“我、再也不要和琦兲見面了!”甜甜的嗓音帶著嘶啞,小聲在林宇錫耳邊訴說他隱藏的愛意。
回答他的是猛烈熱力的親吻,小腦袋被一隻大手控制住,口中作怪的異物佔領了他所有領地,最後還引誘著他的小舌一起。
全身上下唯一有肉的臀部也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揉捏,讓嬌小的身子更加貼緊身下男人強健的身體,感受到大腿根被硬梆梆的東西頂著,他才捨得睜開一雙還帶著淚珠的眸子。心下又急又羞,這才大白天啊,太陽還在頭頂呢!
“唔唔……”推拒著口中的異物,自己大半個胸膛都被按著腦袋的大手手肘給壓住,怎麼也動彈不得,只好用兩隻小手拍著那人寬厚的背。
終於被放開了,才吸進幾口新鮮的空氣,那按住腦袋的大手卻作怪的從上衣下襬鑽了進去,又快又準,揪住了其中一個嬌嫩,手法嫻熟。
“唔……嗯、、、、”他悶哼一聲,再也沒力氣反抗了,昨夜還被疼愛過的身子,現在也是異常的敏感。
“不、、、恩、、、、”想說不要,可是身體卻非常誠實的出賣了他。
手下用力,聽見小傢伙甜膩膩的的呻吟,他好笑的咬著他的耳垂,鑽進他的耳洞。“還說不要,恩?”
白日宣淫,在以前他是想都沒想過,可是現在他想要蛋蛋的心堅定異常,丟掉工作,丟掉一切事物,只想讓這小傢伙屬於自己,他的,全部!
“會、會被看見的、、、”抵不過身體誠實的反應,可是現在還在外面,他最愛的鞦韆上,大太陽還在頭頂明晃晃的,晃得他不敢就這麼昏過去,真是,羞死人了!
知道小傢伙臉皮薄,用他最後的理智,抱緊懷中的人,像抱孩子一樣抱著他,從後門進去,上了二樓回房,關上滿室春色。
昨夜……
將某個可口的小傢伙拆骨入腹累暈了後,某個無良的男人才心滿意足的清理乾淨,悄悄關上門,走向隔壁的書房。
“老闆,鍾司令已經準備好了,只要等鷹司原一到,他就會象徵性的打幾場戰役,從珊海關撤兵,退到前線。”亞站在寬大的書桌前,一如既往的微微低頭,似尊敬,聲音卻平淡冷漠,又不似恭敬。
“恩,還算他識相。”不是他不願幫助守住國家的疆土,而是珊海關早已從內部就已經腐壞,日軍拿下它是遲早的事,他出再多的財力物力也只是打水漂。他會出手,完全是算定了日本人會派鷹司原過去攻關,不只是因為他離得近,更多是他謀略過人的戰術。他也不得不承認,從他調查出來的資料,鷹司原絕對是名符其實、背景雄厚的實力家。
而他要鍾世來做的就是拖住鷹司原,他必須要在鷹司原回來之前做好一切準備。想到以後的長期作戰,林宇錫就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在這個貼心下屬面前露出外人看不見的疲憊。“你和畢海都做好準備,讓那邊也加快速度,但是切記,讓他收斂,別還在籃子裡就被李東辰給掐死了。”
沒有外人在,他也沒尊稱一句‘二叔’。
“是,老闆。”還是一樣的波瀾不驚。
“恩,你先回去吧…。對了,告訴畢海一聲,以後和那邊斷絕一切來往。”事關重大,就算自負過頭的他也忍不住提示一句。
微微點頭,高大的身子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林家的書房,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重新回到臥室,看著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小傢伙,他似解壓一般,長吁了一口氣,就著側躺的姿勢將瘦小的人兒攬進懷中,目光柔情萬種。
蛋蛋,我純潔的小天使,請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