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海做生意的商人只要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想要違抗林宇錫的命令,當初他放下話不準讓唐方成進他名下的賭坊,在上海開賭坊的人聽到風聲後,不必他放下話,他們也不敢讓林宇錫厭棄的唐方成進入。
可是,最近在上海以多家同名行至的賭坊迅速開了起來,來者不拒,所以聚集了三教九流,無所事事的混混,一些因為人品原因被拒絕門外的人,也能在這裡出入自由,相對的,唐方成也在這裡重新賭了起來。
唐母受了風寒是沒錯,可英子現在又穩定的工作,工資也足夠一家人所有的吃喝用度,還有剩餘的,就算不用上唐母縫繡的錢也足夠讓唐母上醫院瞧病。
可給唐父零用的錢哪夠他如此大手大腳在賭坊裡花,在街上是無意間遇上剛出飯館的唐念,見他臉色紅潤,穿著富貴得體,就知他生活過得鐵定舒坦安逸。原本只是想試試他到底有多值錢,沒想到他一攤手,就拿出英子一個月工資的兩倍,這可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可是意外總是那麼驚人的令人歡喜。
之後,他更是花錢大手大腳,一沒錢就立馬找上唐念,藉著唐母生病的由頭,拿他給唐母‘治病’的錢毫無愧疚。
自鷹司原離開上海本市後,林宇錫便沒有刻意的不讓他出門,平常本就有事沒事就拿錢給他,怕他哪天出門在外沒有錢花,可他基本都不出門,就算出門也有林宇錫或是夏翰陪著,根本就沒有用不著錢的時候,所以他一直用小櫃子存著。
唐父最近總找他要錢,他初入社會沒多久,就被林宇錫養在家裡,對金錢本就沒什麼概念,可是他再怎麼傻,也明顯覺得不對,他拿了那麼多錢給唐父,可唐父還一個勁的說要給母親治病,他不知道治病要多少錢,可是那麼多張怎麼也夠了才是。
林宇錫見他經常給唐方成錢,也並不多說什麼,得到證實後,他除了給唐母安排好醫院和一流的醫生後,並沒有告訴、也沒反對唐念給錢,反而還一直塞錢給他,怕他把錢全部給了唐父,自己又沒花的。
可是,就算林宇錫不說什麼,他也決定不能再亂花錫的錢了,他曾經見過錫為了生意上的事一直忙到深夜,在公司也是一直看著所謂的檔案,錫掙錢那麼不容易,他不能再亂花錫的錢了。
看到站在林家大鐵門外的唐父,他咬咬下唇,才慢慢的走了過去。“爹…”
唐父一見是他,便冷笑一聲,這些看門的狗一見是他,死活不讓他進,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下的命,不過,沒關係,他來可不是為了參觀的。見他就開門見山道“錢呢?”
有了唐唸的縱容,他花錢再也沒眨過一眼,要求唐念給的錢也越來越多。
“我、我沒錢了…孃的病還沒好嗎?”努力不讓自己害怕發抖,他握緊小拳頭堅強的不躲閃唐父冷漠的眼光。瘦小的身子,後面是為自己撐起的一小片天。
“哼,沒錢?怎麼,這林宇錫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給他當玩物,還撈不著點錢了?他是太吝嗇了,還是你床上功夫沒做好,讓他不待見啊?!”唐父歪嘴冷笑,吐出的話語差點讓對面嬌小人兒撐起的小天地瞬間倒塌。
“……”他咬著下唇,拼命不讓自己哭出來。才不是呢,錫對他好好,才。才不是把自己…。當玩物。
“我想去看看娘。”孃親生病,他總想去看她,卻一直被唐父推三阻四,說不能受風,問急了,還會大聲罵他,迫使他不敢再問,可是都這麼多天了,應該好些了吧。
唐父一聽,就知這笨蛋懷疑了,立馬就火大的開口。“怎麼,還不嫌你娘病重啊,想讓她再吹吹風,病個半死,你就高興了,是吧?她病成這樣子,你倒好,在這裡過著少爺日子不管她死活,讓你拿點錢出來你還不樂意,那就讓她等死去吧!”
他說得極惡毒,也不怕這傻子不上當。
“不是的不是的。”他著急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他嘴本就笨,此時一著急,更是不懂。
見唐父認真的模樣,他又不得不相信娘真的病重,如果自己不給錢,拖延了娘治病該如何。可是又不想亂花錫的錢。
見他站著苦惱又遲遲不給錢的樣子,唐父終於忍不住做了一個對他最平常順手的動作。
“啪!”
唐父的巴掌下來,如以前一樣疼,條件反射迫使他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發達的淚湶也跟著一起落了淚。“啊…”
“你這個賤雜種,老子養你這麼多年,你娘生點病你都不願意給錢,老子是白養你這個白眼狼了!”說著又要打下去,卻被趕來的門衛給攔了下來。
“小少爺,你沒事吧。”一人擋住唐父的身影,一人連忙上前拉起唐念,心中暗叫不好,在眼皮子底下讓小少爺被欺負了,不被少爺罵死,也能被裡面已經成為小少爺擁護團的下人們一人一口口水給淹死。
他搖搖頭,在門衛的攙扶下起身,看著不遠處被攔著張牙舞爪的唐父,淚水流得更歡了。
“小少爺,這。你看,這該怎麼辦?”攔著唐父的人轉頭焦急的問道。
遇上這麼個不講理的主,換做以前早就一巴掌拍死算了,可是這人是小少爺的爹,他可不敢拍啊。
他咬著下唇,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唐父從來就不是他能搞定的人。
轎車行駛的聲音慢慢拉近,三人的注意力都被行近的黑色轎車給吸引。
貼著標有林家標誌的黑色轎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三人面前,從後面走出一位高大挺拔的身影,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眼冷冷的掃視著眼前,在看到嬌小人兒精緻臉蛋上明顯被人打過的巴掌印,瞳孔猛地一縮,周身的氣息也越來越冷。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精緻貌美的人兒,三人都不敢說話,連唐父也閉了嘴,打心底裡害怕這位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修羅。
大掌看似有力,骨節分明,可撫上人兒小臉時卻意外的溫柔至極。“疼嗎?”
看著錫深不見底的黑眸,他似乎看到了疼惜,粉嫩的小嘴微微上揚搖搖頭,眼中的淚花洗刷過的大眼睛更加的清澈動人,又讓人憐惜百倍。
突然,林宇錫轉身過去,又慢慢走向唐父,可眼中早沒了柔情萬種,有的只是懾人的冰冷刺骨。
門衛識相的讓開,讓他正正當當的站在唐父面前,緊抿的薄唇沒打算說一個字,卻將撫摸過嬌人兒臉蛋的大掌慢慢抬起,優雅萬分,卻又在快速落下時,心驚肉戰。
唐父眼中的恐懼萬分清晰,身子卻如定住一般不能動彈,完全沉浸在對林宇錫的恐懼當中。
看著大掌快速落下,動作雖看著賞心,可力道卻不會比唐父的落下半分,或許更狠。
“錫,不要!”
小人兒嬌嫩動人的嗓音緊忙大喊一聲,大掌立馬落在離唐父臉半拳的距離,而林宇錫並沒有收手,亦沒有轉身望向害怕的人兒。
“錫…不要…”嬌俏的人兒聲音明顯降低不少,卻還是堅持。
“如果沒有他,我定讓你,生、不、如、死。”他聲音平穩小聲,只夠他們兩人聽見,卻絲毫不會降低他的威信度。
“滾!”他收了手,只道了一個字,就見唐父一溜煙的逃開,道路上只剩下肥胖的身子一瘸一拐快速行走。
他又轉過身,見某隻已經善良到無可救藥的小兔子正緊張的望著自己,他心中也只剩下一聲嘆息。上前將他抱起,才步履平穩的走向洋房,越過不停叫喚的白色小東西和用眼神詢問的成功,直接上了二樓。
“錫…。”
自這高大的男人把自己抱進臥室,又拿冰敷上自己已經紅腫的臉,整個過程中一句話也沒說,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聲,他終是受不了這樣的漠然,怯怯的喚了一聲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
“恩?”抬頭瞥了一眼對面侷促的小傢伙,兩隻大眼睛流露的不安,深深的焦躁他的神經,只想上前把他摟在懷裡軟言細語,好好憐惜。可是想到小傢伙被打,不吸取教訓,他又拼命壓住煩躁的心,垂眸,不再看他。
“……”他咬咬下唇,突然站起身,越過矮几站到林宇錫的身旁,低著小腦袋,委屈的看著林宇錫。“錫,對不起,我、我不該亂花你的錢的。”
終究還是不忍看小傢伙害怕的模樣,拉著他細瘦的手臂,一用力就已經將香軟輕盈的身子跌進懷中。
抱著這樣一具讓人充滿遐想的白嫩身子,林宇錫可沒打算舒服的抱下去,反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動作絕對不算輕柔,反而讓小傢伙委屈的淚水又湧了上來。
“嗚…。”猛地連著林宇錫還沒放開的大手一起捂住,腰間疼痛的感覺讓他反射性的大眼積滿了動人的淚花,可一見錫冰冷的眸子,淚水硬是溢滿了眼眶,不敢落下。
“笨蛋,我有說你花錢不對嗎?你花我多少錢我都樂意!重點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他的道歉卻讓林宇錫原本就沉浸在心底處的暴戾不留神的跑出一絲,不受控制的傷害他。小傢伙越發委屈想哭的模樣,讓他放在他腰間的大手也忍不住放鬆力道。
眼眶中的淚水終是沒忍住落下,聽著林宇錫的話,他原本就委屈至極的小心靈突然得到了澆灌,也不覺得那麼委屈了,可是錫的話又不得不讓他歪著小腦袋小心翼翼的看著錫,很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自己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麼讓錫生氣的。
略帶著繭腹的指尖將他的淚水抹去,捧著他的小臉,讓他清清楚楚的看清自己。“唉…笨蛋,我不是說過,你爹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嗎?幹嘛不聽話,又讓他尋了藉口…打你。”
蛋蛋心底善良,不捨得傷害任何人,連新來的小成員不聽話亂跑時,也沒見他生過半點氣,更別說對方是他的爹親。他自然也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只能由著小傢伙不明就裡的給錢,可他沒打算看著小傢伙給了錢,還要被欺負!
眼淚就像止不住一般,越發的流的歡快,兩隻小手也不護住疼痛的細腰了,自然的攀上錫寬闊的肩膀,抱住熟悉的頸項,將腦袋輕輕靠在上面,又幾不可聞的抽泣。
“對不起…。”
“傻瓜,以後不準再單獨見你父親了,你母親那邊我會安排的,不用擔心錢。”
沒告訴他,在自己妥善的安排下唐母的病情早已得了控制,基本沒什麼可擔憂的,現下已經出了院住進了家中。不想讓他再一次看到對唐父的失望,和對亂花自己錢的內疚中。雖然只相處了幾個月,可就他這點心思,他早已摸得滾瓜爛熟。
輕輕拍撫著小傢伙不斷顫慄的背脊,感受到肩膀處越來越多的液體,他再次在蛋蛋看不見的背後,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嘴角卻又掛著一絲寵溺的微笑。我的蛋蛋,我的寶貝。
他輕輕的點點頭,對錫掐自己的所有不滿都忘得乾乾淨淨,使勁的摟著錫的頸項哭得更加傷心。
“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
錫對自己這麼好,才、才不是,爹說的那樣…才。不…是…呢…。對不對,錫?對不對…。錫,是喜歡自己的…。
彷彿是要確實自己的想法,他忘記羞怯,忘記自己臉上的淚水和鼻涕,一仰頭就重重的吻上林宇錫的薄唇,卻只是停在唇上不敢亂動,近在咫尺的雙眸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被染上某種熟悉的色彩時,主動的他,小嘴中就立馬多了某樣不屬於自己的溫軟。
看著小傢伙被淚水洗刷過更加美麗誘人的大眼睛和還‘慘跡斑斑’的小臉,他卻毫不意外的起了反應,毫不猶豫的用嘴將小傢伙洗了個臉。
感受著腰間被某種硬梆梆的物體抵住,他的小臉才開始正常的紅暈起來,卻沒想逃避,閉了眼張著小嘴乖乖的任由林宇錫為非作歹,小舌也羞怯著迴應。
感受著小傢伙的熱情,林宇錫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他就著壓在沙發上。大手也熟練的解著他的扣子,不一會,一具若隱若現,誘人犯罪的白皙身子便被林宇錫開發出來。削窄的小肩膀,白皙的鎖骨,盈瘦的腰身,白皙的雙腿,沒有一個地方不展示著主人的性感和美豔,還有令人蠢蠢欲動的稚嫩。眼中的色彩也越發深邃,帶著情慾的吻也慢慢向下。
感受著林宇錫眼中越發的炙熱,而他也沒打算將自己抱回床,這下他可急了。臥室裡的小套沙發正對著的就是房門,萬一誰來敲門或是像翰哥哥一樣不敲門就進了門,那他們豈不是、豈不是被看到了?
“唔…錫…不要…。不要、不…不在這裡…。”
身上全被挑起了火,意志力本就不堅強的他說完這一句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奈何林宇錫卻明他心中所想卻不打算如他的願。
“不行!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何況他等不及了。嘴上說著嚴厲不可抗違的話,手下可沒停下動作。
況且,這是他林家的私人地方,夏翰可以在算準蛋蛋在的時間推開公司的門,可不代表他有膽子直接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可他不打算告訴小傢伙,說了是懲罰,就讓他緊張會吧。
樓上春光四射,樓下剩下一隻因為經歷幾次被扔下樓而警惕十足的小東西不敢再上樓找自己最愛的小主人,只能將圓溜溜的眼睛移向坐在沙發上精緻的男人。連忙跑過去,用尖尖卻沒有半點殺傷力的小牙齒咬了咬精緻男人的褲腿,下一秒果然已經到了男人溫熱的懷中,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打盹。
摸著小傢伙柔軟的短毛,成功在心底糾結了半天,到底要不要上去阻止,這還沒到一星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