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為什麼？”

穆永光終於轉過身來，身上的黑紗在夜風中肆意飛揚，她直面秦政，似笑非笑，“為什麼，你居然會問我為什麼，看來，你活的時間太短暫了，你以為我想要永生嗎？”

秦政滯了滯，眸光劃過了幾絲複雜，儘管說著疑問句，帶出的卻是肯定的語氣，“你不想永生？”

“所以我說，你活的時間太短了。”

穆永光笑著搖了搖頭，濃魅如夜的眼底劃過了難言的蒼涼，聲音彷彿來自天外，“永生並不是一種恩賜，而是詛咒，我只是想要解開這個詛咒，僅此而已。”

秦政聞言，一向高冷的面上竟是浮現了幾絲激動，“就算這樣，你也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命！”

“當你年復一年的看著生命在身邊，漸漸地流逝，你的心裡感情也會慢慢的枯竭，只剩下漠然，這個時候，生命跟這一桌一椅，一花一石，沒有任何區別。”

穆永光的玉手劃過身邊的桌椅花草，面上明明笑的顛倒眾生，眸光卻漠然的沒有映出一花一草，直到她看向秦政，眼底才帶上了幾許從未有過的色彩，“但是你的出現，卻讓我再次感受到了心臟的跳動，因為我找了同類，你跟我一樣，都是凌駕眾生的存在，我們應該在一起。”

秦政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面上卻是回答的斬釘截鐵，“我不會跟一個漠視生命的殺人兇手在一起。”

穆永光聞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麼，我償命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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