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找林果出去單獨交談,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模樣,埋怨自己年紀大之類種種。
路栩頓悟,眼瞼垂了垂,眼神微暗。
見他終於反應過來,何歆安輕哼了一聲,“想起來了就自己去好好反思。”
路栩抬眼看著她,認真道,“我明天就去和她撇清關係,”他又換了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輕輕抱了何歆安一下,在她懷裡蹭了蹭,“人生苦短,咱就不把時間浪費在生氣上面了。”
何歆安推開他,“人生苦短,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不著。”
“那你罰我吧。”
路栩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露出一邊耳朵讓她去揪,“我絕對不叫出聲。”
何歆安輕嗤了一聲,“這事可不是揪揪耳朵就能過去的,你知道最讓男人痛苦的懲罰是什麼嗎?”
路栩扭過頭,茫然不解,卻見她風情萬種地笑了笑。
何歆安輕輕勾住他的脖子,指尖輕撫他那隻敏感的耳朵,氣吐如蘭。
“就是讓他,硬得起來,軟不下去。”
路栩:“……”
第36章 第三十六個親親
女人勾著他的脖子, 半趴在他懷裡, 另一隻手在他耳邊輕劃了兩圈,又沿著他的下顎, 一路下滑,輕撫過他的喉結, 鎖骨……
路栩渾身都僵硬了, 呼吸之間, 都覺能聞到她身上獨有的香氣。
不濃不膩花果香, 令人心曠神怡。
盯著那片殷紅水潤的唇瓣, 路栩晃了下神,喉結上下滾動。
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她, 正覺得今晚非做點什麼不可的時候,女人嫣然一笑,下一秒, 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路栩下意識去捂住,猛地晃神, 睜開眼。
客廳裡安安靜靜,月光被窗簾擋在屋外, 跑不進來,屋裡黑漆漆一片, 只有他丟在茶几上的手機, 呼吸燈一下一下地閃著微弱的綠光。
路栩摸到手機, 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三點。
他翻了個身, 面對著沙發靠背,重新閉著眼睛,想冷靜冷靜。
然而一閉上眼,腦海裡就是女人那張嫵媚的臉。
某個好不容易軟下來的部位,又“堅強”地抬起了頭。
路栩磨了磨牙,從沙發上爬起來,舉著他家“堅定不屈”的小神槍,氣勢洶洶走到何歆安房門前。
他抬手就要敲門,卻又在離門一公分遠的空中停住動作。
路栩糾結了一陣,想起何歆安睡前警告他的話,最終挫敗地塌下肩,轉身去了浴室。
這天晚上,浴室的水聲持續了很久,響了又停,停了再響,不絕於耳。
翌日。
路栩起床的時候,就沒看見何歆安人影。
桌上沒有便利貼,手機裡沒有簡訊,對方明顯是故意錯開他。
路栩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怎麼還沒消氣。
而讓他煩躁著的當事人,正大搖大擺地靠在自家閨蜜家裡的沙發上,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己昨晚挑逗路栩時,對方那想要又不得不忍著的憋屈模樣。
何歆安抱著抱枕,笑得眼睛彎彎,“你是沒看見,他那委屈巴巴的小可憐模樣,就跟只吃不到奶的小奶狗一樣,萌死我了,差點就沒忍住,去給他揉揉頭安慰他了。”
她抱著抱枕,用力揉了兩下,彷彿把它當成了某個“小可愛”,把昨晚忍住的情緒都發現出來。
杜一唯抽著眼角看著她,一臉無語,“你就使勁作吧,等哪天小奶狗變成小狼狗,有你好受的。”
“我哪作了,”何歆安嗔了她一眼,嘟囔著給自己辯解,“我這叫訓導,在他面前樹立女朋友的威信。”
又想起了路栩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何歆安痴痴地笑出聲,“突然覺得,姐弟戀也挺好的,這麼可愛這麼好玩的男孩子,要是變成別人家男朋友,我還捨不得。”
說完,就被一個抱枕砸了頭。
“你扔我幹嘛?”何歆安質問。
杜一唯冷漠開口:“你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我拿枕頭遮一遮。”
何歆安:“……”
沉默了一會兒,何歆安決定還是仁慈一點。
畢竟關愛單身狗,人人有責。
她突然注意到,到現在為止,都沒看見寄住在杜一唯家的紀小琪,不由多問了一句,“小琪搬走了?”
杜一唯淡淡地應了一聲,表情卻更像是在咬牙切齒地忍住什麼情緒,“嗯,搬走了。”
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被人接走了。”
她也是前幾天回家,看到客房突然空了,就給紀小琪打了個電話,才被對方告知整件事的經過。
於是也就聽說了,她是被一個男人給接走了。
又聽說,那個男人接她過去住豪宅。
還聽說,那個男人也住在那個豪宅。
最後還聽說!
那個男人。
名叫顧曲!
杜一唯把後槽牙磨得咯咯響,喊了這麼多年的老公,一轉眼就變成表妹夫了……嫉妒使人醜陋!
何歆安被她這幾近猙獰的表情嚇得愣了好一會兒,“你怎麼這麼激動?難道小琪走之前跟你說了什麼?”
杜一唯平靜了些情緒,擺了擺手,“沒什麼。”
她又咬牙切齒道:“等過陣子,你就知道了。”
雖然聽紀小琪描述的情況,顧曲是得知她這個前經紀人沒地方去,好心收留,但她哪會不知道自家表妹那神經大條的性子,都要同居了,明擺著是對她有意。
而以顧曲的交際網,真要查起來,不可能不知道紀小琪的背景,既然他先做出了類似追求紀小琪的舉動,那就間接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和紀家抗衡的準備。
究竟是以卵擊石,還是皆大歡喜,這就得看顧曲自己的能力了,至於路家……
像是想到什麼,杜一唯看向何歆安,表情忽然變得認真,“雖然可能話不中聽,但作為閨蜜,你談戀愛這件事,我還是要事先提醒一句。”
何歆安見自家一向不正經的閨蜜突然嚴肅起來,不由得也跟著緊張,“你說。”
“記得戴.套。”
“……”
何歆安:???
以為何歆安還在和自己生氣,路栩的氣壓低了一整天,連金鈴都沒怎麼搭理。
自然,金鈴對他這變幻莫測的心情,早見怪不怪,也沒多問什麼。
只是,林果被他冷冰冰的模樣唬到了,直到下班了,她才鼓起勇氣,在更衣室外攔住路栩,把前一晚想好的措辭,小心翼翼說出來,“路栩,昨晚的事,真的謝謝你……”
她吞了口唾沫,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小聲繼續說:“我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你。”
女生低著頭,兩隻手侷促地揪著衣服的下襬,一副怯生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