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情緒地問，柯布搖搖頭：“他沒有。”

“有哪裡不懂的。”他直接無視了柯布的話。

“我至少要拿到書才能指出哪裡不懂吧，你這樣讓我臨時想，我怎麼想的出來。”

“從沒教過你這麼麻煩的學生。”

“你別說的像你當老師很多年似的！”柯布的頂撞只換來嚴厲的眼神，因為看起來很像裝的，柯布也沒有任何感覺。支理摸出手機，對著手機說話：“報下你們的座標。”柯布探起身，臉貼著支理的手臂盯著手機：“你什麼時候在群組裡的？”

“剛加的。”

群裡一個接一個的回覆。

蘇幼言：圖書館。公誅：超市。張絡：外面租住的房子裡。應修傑：寢室（男生寢室）。楚浩宇：去市區的公交車上。周欣合：校舍。

這裡面柯布可以判斷，楚浩宇絕對說謊了，他的動作哪能這麼快，估計是猜到支理是想看誰近可以幫忙跑腿才撒謊的。支理對著手機繼續說：“楚浩宇，把柯布的書帶過來。”

“不是看座標位置的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讓報座標位置！”

“別讓我等太久。”支理把手機放回包裡，果然沒多久，楚浩宇就把書送來了，他仇恨地瞪了柯布很久才離開的。事情都這樣了，柯布也只得接受，他翻開書，指給支理看：“這裡我不太懂。”

“老師不是講過嗎？”淡淡的嘲諷柯布聽得一清二楚，他憤然：“就因為老師講過沒弄懂，才想讓你輔導的！”

“不會在網上查？”

“你是認真想輔導我嗎？”柯布嚴肅地問，支理搖搖頭，柯布捏緊書：“那你讓人把我帶到這裡是為什麼。”

“外面有太陽，暫時不想出這棟樓，有點無聊。”誠實的答案沒有換來柯布的理解，想到自己還當真了，他就牙癢癢，可考試已經迫在眉睫了，抓緊把沒弄懂的問題理清才是明智的，他抓住支理食指拽了拽：“上次沒考好，我就被我媽囉嗦了一個月，做做好事，幫下我。”

“撒嬌？”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柯布說著閉上了雙眼，擺出索吻的表情，支理低下頭，吻剛要落下時被柯布擋住了嘴：“考試之前都不能親我，不好意思，這也是為了讓你能認真看待輔導我的事。”他放下手時，支理捏了下柯布的臉，將他的嘴捏來嘟起又鬆開：“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不可以嗎？”

“可以，不過我還有問題。”

“什麼問題。”

柯布連眼睛都來不及眨，支理就吻了上來：“問題就是，你能防住我嗎？”柯布正要激烈地抗議時，支理打斷了他：“你剛才說哪道題不懂。”

☆、67.折磨人的考試

之後，柯布和支理完全進入了那種兒童頻道或者教育頻道里的同學關係模式，一位同學幫助另一位同學的學習，每次柯布遇到難題就會去找支理，支理說的不多，但常常用畫畫+講解的方式寫在本子上，他從那次以後也沒再親過自己，柯布目前已經很滿意了，除了一點以外。

“你這題錯三次了吧。”

“總是記不住。”

“把手伸出來。”

柯布指的就是這點！他看看坐在不遠處的蘇幼言他們：“我不是舊社會的小孩子了，做錯題要打手心。”

“你可以去告我，手伸出來。”在支理的命令下，柯布不情願地伸出手，尺子打在了他的手心裡，楚浩宇在旁邊擅自新增音效：“好痛~好痛~~我要回去找媽媽。”

“你給我閉嘴！看你的書。”再怎麼明天就要開始期末考了，就連楚浩宇他們也開始臨時抱佛腳做最後的衝刺，畢竟學生用爸媽的錢還是要歸爸媽管，考太差誰都不好交待。應修傑在涼蓆上拿著書直打哈欠：“好想睡覺。”

“睡吧。”

“考差了怎麼辦。”

“你的事我們怎麼知道。”

支理敲了下柯布的頭，喚回他的注意力：“你看哪裡。”柯布低頭看了會兒書後又抬起頭：“只顧著輔導我，你自己不用看書？你媽不管你的學習成績，但你爸會管吧。”

“恩。”

“你考差了會怎麼樣？”他的問題讓支理回想了幾秒，才回答：“忘了。”

“算了，我也不該問你這種沒實際意義的問題。”柯布手撐著頭，將書翻了一頁，總看到很多學霸說學習是件充滿樂趣的事，到底樂趣是在哪裡，他想著想著又走神了。大人們總在勸說小孩子要認真學習，可小孩子從來不把這種話放在心上，等小孩子出了社會慢慢長大後，開始明白學習的重要性後又開始勸自己的小孩，這像是個惡性迴圈。

支理將書立起來壓到柯布臉上：“看書。”

“知道啦，最近一直在看書，好累。”

“最近一直在看你讀書，我怎麼不累。”

柯布無力地輕笑，重新把書拿好，還是認真點吧，不然考太差，最對不起的應該是這段時間陪著自己的支理。玻璃窗戶將兩人的樣子映得很清晰，咬著筆思考的柯布和埋頭畫畫的支理，他們相對坐著，共用一張桌子，窗外的風景到底有多美，看不見，不想看。

第二天早上，一道強烈的光線照到臉上時，柯布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周欣合神清氣爽地轉過身，叫醒所有人：“起床了，今天考試沒來得及做早餐，我去外面幫你們買了你們喜歡吃的。”張絡用枕頭蓋住頭：“欣合，畢業後來我家幫我工作吧，我給你高薪。”柯布迷糊地坐起來踢了一腳張絡：“想也別想，我很早就預定了欣合。”他邊說邊看了一眼周圍，和亂葬崗差不多，幾個人橫七豎八的睡著，旁邊散落著參考書，柯布站起來，踩在楚浩宇背上，拿好牙刷牙膏去了洗手間。

他揉揉臉，抓抓肚子，對著鏡子動作緩慢地擠上牙膏放進嘴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