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還是很崇拜江陵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江陵和他接觸總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渾身發麻。
直到很多年以後,杜清圓與江陵成婚,陳書樂呵呵的來看望他的老大,卻被江陵冷冷的關在門外。
某個小氣鬼男人道:“圓兒已經和我成婚,你以後離我的夫人遠一些!”他還特意在“我的夫人”上加重了字眼。
陳書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奧,怪不得陵大哥從小就看自己不順眼呢,原來是吃醋了啊!
三人吃飯的這家食館,因為離書院最近,菜的味道不錯,價格也算公道,因此生意十分的好,來這裡大多是徑庭書院的學生,在吃飯的時候,杜清圓就瞥見了好幾個她們班上的學生。
這不,她隔壁桌的就有一個,因為那人背對著杜清圓,故而並沒有看見杜清圓他們,此時,那人正在朝自己的夥伴倒苦水!
“本以為中了童生,可以暫時放鬆一會兒,哪知道,這童試考完咱們書院竟然又弄了個考試,還關係到分班,聽說,現在的分班只是暫時的,最終的分班是童試結果和書院考核結果兩廂綜合來分甲乙的,你說,我現在排在甲班倒數,這要是考試一個考不好,被分到了乙班去,那我可要哭死!”
“嘿,丁宇,你跟我在這哭什麼慘,好歹你現在也還在甲班,書院的考試會怎樣也還是未知數,你瞧我,童試的排名將將五十,哪怕是這次書院考試考好了,甲班也與我無望!”
說著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杜清圓嘴裡含著筷子,聽地入了神。
“圓兒,勿要將筷子放在嘴裡!”江陵提醒。
杜清圓一愣,這才回過神來,只是她還在想著剛才聽到的話,她知道入學之後按定例是要有一場考試,只是,怎麼這場考試還干係到分班了?
“陵哥哥,你聽到了嗎,怎麼今年的入學考試還關係到分班?班級不是已經分好了嗎?”
江陵點點頭,“我也是剛知道,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往年分班只按照童試排名,但今年,估計學院那邊考慮一次成績定量太過於絕對,所以最終的班級是以童試與入學考綜合成績來評定的!”
“嗷!”杜清圓恍然,目光突然瞥見陳書,她眼睛一亮,“哎,陳書,你這次童試排名二十,差一點就進了甲班,我之前還遺憾咱倆不能在一個班,現在既然班級還不是最終確定,你的機會不就來了!”
陳書剛才光顧著吃,現在聽杜清圓一說,這才想起來,對啊,既然分班是按兩次成績排名,他不就有機會進甲班了嘛!
想到這裡陳書的眼中迸發巨大的神采。
果然下午經義課上李夫子的沒有一進教室拿起書本就開始講課,而是先環視一週,手背在後面道:
“書院慣例的入學考這次將和童試一起,作為分班的衡量標準,希望大家不要懈怠!”
說完就開啟書,“翻到第二頁,今日我們講...”
甲班的學生哀嚎一聲,雖然都老實的翻開了書,但都互相在底下使著眼色。
雖然他們之前已經聽過這個訊息,但真正從夫子口中確認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入學考和童試的綜合成績分班,也就是說班上排名靠後的同學其實是十分危險的。
當然,也有一些同學高枕無憂,優哉遊哉,代表人物:杜清圓;還有一些人,也並不十分擔心,他們更多的是鬥志昂揚,勢必要在這次入學考中超過某人,畢竟因為一些運氣成分,讓某個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人壓在頭上,很氣不是?現在正好機會來了,代表人物:方嫻薇。
此時的方嫻薇瞥了一眼杜清圓的方向,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
不過,這種無聲的宣戰多沒意思,方嫻薇在下課的時候就叫住了杜清圓,“喂,我有事跟你說!”
杜清圓正在往外走,看見方嫻薇來者不善的和自己說話,那鼻孔都恨不得翹到天上去,當即心中冷哼一聲,誰愛搭理你!
於是也不睬她,徑直往前走。
“哎~”方嫻薇不敢置信,她竟然無視自己,當即就追了過去,按住了杜清圓的肩膀,“喂!”
杜清圓這才停住,將肩膀上的那隻手撥開,回過頭來面容不愉地道:“首先,我不叫喂!”
“其次,你要有事跟我說,就好好說,別在那麼多人跟前拉拉扯扯!”
“你——”方嫻薇哪裡是個好脾氣的,當即就要發火。
杜清圓見周圍人都慢慢看向這裡,一把拉住方嫻薇,“你什麼你,跟我來!”
方嫻薇沒想到,杜清圓個子不高,看起來嬌嬌小小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竟真的將她給拽走了。
杜清圓來到一顆樹下,這才停住了腳,方嫻薇將她的手一把甩開,“你拉我作甚?”
“不拉你來這兒,讓你在大庭廣眾下跟我吵嗎?”見方嫻薇嘴張了張,杜清圓立馬堵住她的話,“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方嫻薇覺得,這人生來就和自己犯衝,她狠狠瞪了一眼杜清圓,這才道:
“杜清圓,馬上就要入學考了,我們來比試吧!”
杜清圓一臉疑惑,比試?這人又作什麼妖,“什麼比試?”
“比誰能拿這次的第一啊!”
杜清圓白眼一翻,她當是什麼呢,“我不要!”說完轉身就要走。
“杜清圓,你是不是怕了,還是說,你這次童試第一本來就是憑運氣拿的,所以現在不敢跟我比了!”
見杜清圓不搭理自己,方嫻薇心一橫,接著道:
“杜清圓,你這個膽小鬼,我要是你,就沒臉天天和江陵哥哥這樣優秀的人呆在一起,你就不會自慚形穢嗎?”
杜清圓噌的一下停住,頓了一秒,又蹬蹬地走了回來。
“激將是吧,行!本姑娘就吃這套,跟你比了!”
☆、提問
杜清圓百無聊賴的託著腮,耳中是夫子略帶些蒼老的聲音,不知不覺中,杜清圓的眼皮越來越沉。
她的胳膊支著頭,卻明顯不穩,瞌睡間,杜清圓手肘微晃,頭隨慣性往前一磕,身體一驚,終於清醒,她偷偷往講臺上瞟了眼,還好,夫子視線正對著書本,並沒有注意到她這裡,警報解除,杜清圓迷迷瞪瞪,又開始頭腦打晃。
坐在杜清圓後排的一個女子在她頭點個不停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心中咂舌,前面這位的膽子可真大啊,經義課上也敢打瞌睡,這要是被夫子知道了...
好在夫子在對著書本講課的時候並不喜歡到處走動,因此並沒有發現杜清圓在底下的動靜。
一節講完,李行健稍微歇了歇,眼睛掃了一圈,見底下的學子俱是迷茫的眼神,心思一動,就問了個問題: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