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對不住。”

郭宰隨之停了下來，眼裡裝滿程心的平靜臉容，一時無話。

國慶前，錦中在圖書館檔案室辦了個照片展覽，任學生自由參觀。

展覽的“歷屆畢業生”櫥窗，貼上了過往所有屆別的高三畢業生合影照。郭宰在“2000年高三級合影”前定定看了一會，找到程心。

原來她在2000年的時候已經剪了短頭髮了。

除了各屆別畢業照，櫥窗還展出了學生會成員合影。郭宰記得程心在初中時曾是學生會成員，他將1994年至1997年的學生會合影找了個遍，終在1994年與1995年的合影裡發現了長頭髮的她。

當中標記為“1994年學生會全體成員”的照片裡，除了程心，還有霍泉與向雪曼。霍泉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站在第一排正中，向雪曼在他左邊，再過三個人便是程心。

照片裡有幾十名學生，可郭宰眼中只有他們三個。

明明普普通通的一張照片，郭宰似乎能從中看出一個很長的故事。

隨意扭頭，見一張碩大的霍泉個人照佔據了另一個櫥窗的半邊位置，想叫人忽略都難。

大照片右方全是他在錦中六年所獲獎項成就的清單，其中一項是他創的錦中跳高記錄，至今無人可破。一張小照片記錄了他當年奪得校跳高冠軍後，手持獎牌慶祝的模樣。照片裡的霍泉穿運動員衣著，脖子上繫著一枚土氣的平安玉扣，臉上的笑容謙遜收斂。照片隔壁貼了他當年跳高專案的成績記錄表，表格右下角簽署的記錄員是：初二1班，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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