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蘇棠接道
裴嘉媛白了她一眼怨道:“聽我說!皇上今年很反常。按理來說春秋獵是很正常的,不過我們如今的皇帝從來不安排春獵,因為每次狩獵就要花費大量的銀子,所以只安排了秋獵。但是今年春節剛過就下了命令準備春獵。這樣的反常引起了朝廷的猜測。如今,儲位未定,皇帝三個兒子,瑞王晉王已成年封王,三皇子才十八,未達弱冠。朝中早有傳言,皇帝是要等三皇子及冠後才立儲。可是,等他及冠還要兩年。晉王和瑞王不能等,等不起。”
“可是,和這次春獵有什麼關係?”蘇棠心裡很清楚皇帝駕崩後誰能從這場奪嫡中勝出,可是她卻沒有經歷過奪嫡之間的一些列事情。
“因為皇上時日無多,他怕來不及為朱禛掃清後路。所以藉著這次春獵主動出擊,引蛇出洞。土匪和瑞王有勾結,想用我來威脅汶煊拿出當時驪山附近禁軍的佈防圖。屆時,三皇子去了後就能將他斬殺在驪山內!”
蘇棠咬著手指頭,她總覺得這件事不像裴嘉媛這麼簡單。瑞王和晉王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一層。堂堂王爺身邊自然有人出謀劃策,那麼這個陷阱也能看透。蘇棠注視著裴嘉媛,看她沉浸在自己世界裡,也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口。她有好幾個疑惑,比如這場謀劃中,這雲情寨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站位是不是太傻了點?還有,晉王和瑞王一旦動手正中皇帝下懷,他們還會娶惹這份嫌疑?再者,裴嘉媛被綁了這件事這麼嚴重,皇帝也會知道的。屆時,皇帝不翻了這山寨,端了老窩的土匪怎麼在驪山殺朱禛?
哎呀,越想越不對勁,可是蘇棠當真是少看書,想不出來其中緣由。
“要是陸朝明在就好了!”蘇棠腦子有些疼低落地哀嘆道。
裴嘉媛聽蘇棠喊陸朝明喊得這麼親暱,眼神放光:“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唐粟吧”
“這個名字怎麼像男子的名字?”裴嘉媛不解問道。
“咳咳,因為我娘生我時就想生個男娃娃!”
“哎呀我餓了,你去端點吃的來唄?”
“好,你等著”蘇棠起身去院子裡的小廚房拿吃的。
夜色漸黑,蘇棠從裴嘉媛的屋子裡出來,要去自己的屋子時,她好像轉瞬間看到了初安的背影!可是,再看清時,諾大的院子裡哪裡有人呢?
躺在床上,蘇棠不知為何有些想念在陸府的日子,雖然擔心被陸朝明發現,卻過得安心。每天和陸朝明鬥嘴也很有趣。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那廝就越來越得逞!
結果,當晚,蘇棠就在夢裡再次夢到了陸朝明,這一回他不掐她了,而是摟著她的腰,噘著嘴,示意要吻她!
哇,這比掐死她還要恐怖!
蘇棠當晚把這個夢做了一百遍!
第二天起床,她就吐了!
這個夢真是太噁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的楠竹大概還要,一二三四章,額,或許明天就出來~哈哈,小天使們晚安~~~
☆、第 31 章
京城內,陸府
陸朝明的書房燈火通明,時不時從裡面傳出茶盞摔碎在地上的破裂聲音。尖銳的音調將這夜活生生的撕出一個口子來,月色從中偷偷傾斜而下,照著屋簷下的燈籠在地面上映出微弱的影子。
書房門口站著數位穿著錦衣手持長劍的男子,各個面色凝重。
陸朝明坐在書桌後面,一如既往地拿著文書一字一句看過去,不急不躁,神態自若分外的淡靜。而坐在陸朝明手下的阮汶煊卻心急如焚,剛坐下不過一會兒就站起來來回在陸朝明眼前走。他歪頭去看陸朝明依舊不著急的模樣,重重嘆了一口氣,可是不敢出聲。最後又坐下來,大力地拍了拍桌子。
“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阮汶煊終究是忍不住,憤憤地問著陸朝明。
陸朝明輕輕抬了眼皮,看了一眼他焦急的神色安撫道:“你什麼時候不砸東西,我就不看了。”
阮汶煊再也坐不住,跑到陸朝明的身側,居高臨下地質問他:“嘉媛已經失蹤快一天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看這些破事兒!”
陸朝明將東西扔到桌子上,身子往後傾斜靠在了椅背上:“著急也沒用。如今這形勢,只能等。”
“等什麼?等他們撕票?”阮汶煊急地氣息不穩。
陸朝明眸色漸深:“雲青寨的人不會這麼沉不住氣。他們捉你夫人一定是有預謀的。如今貿然出兵去剿匪,這才是真的把你媳婦兒推入虎口!”
“等了快一天了,也沒見他們傳了信件說要談判,那些個土匪在想什麼?”
“這雲青寨說來還真是與我陸府有些緣分啊”陸朝明嘴角帶著點嘲諷。
“緣分?哪門子緣分?”阮汶煊不解問道。
陸朝明抬眸解釋道:“你可還記一個多月前在飯館門口遇到的那個被追殺的小子?”
阮汶煊回想了一下,才從記憶中抓出了蘇棠的身影,點點頭:“那個小子後來不是在你府裡?咦,對了,那小子人呢?”
“那小子當初被人販子抓到京城,讓她逃了出來。這一次江丘符落網,我順便查了底朝天,發現他與雲青寨有些瓜葛。順藤摸瓜,於是就發現那些個抓那小子的人販子竟然就是雲清寨的人。這個寨子靠販賣人口從中賺取利益。而且透過這一招將手中的人盡數安插在京城各大官員府邸中。如此一來,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掌握了京都官員的訊息。”
阮汶煊乍一聽就覺得這其中勾勾繞繞嚴重非常,正色問陸朝明:“那,那小子?”
“他不是細作”陸朝明繼續道,“江丘符是瑞王的人。而江丘符既然與雲青寨有勾結,想必瑞王爺也不會乾淨到哪裡去。這一次,雲青寨竟然綁了你家夫人,想必是想那她和你,和你岳丈也就是丞相大人做交易。要麼你不要你媳婦兒和她肚子的孩子,要麼你交出春獵驪山禁軍防衛圖。”
阮汶煊有想過這個可能,不過從陸朝明嘴裡說出話來,他還是不禁心口一痛。今早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和他岳丈商量之後也是此番結論。
他緩緩閉上眼,遮住了眸子裡的驚濤駭浪。
“那我該怎麼辦?”
陸朝明知道這件事很難抉擇,只能安慰道:“你莫要絕望,我家那個混小子已經混進雲青寨了。”
“你是說初安?”
“不是他”陸朝明提起蘇棠就忍不住上揚嘴角:“就是那小子。”
“他怎麼進的雲青寨?他不是在陸府?”阮汶煊一頭霧水。
陸朝明耐心回道:“就在今日,我放他出府了。也是機緣巧合,他去了靜安寺,碰上了你夫人。目睹了這一切,所以溜進了雲青寨。我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