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佔多大的位置?”
蘇綠檀拿手肘輕撞了他一下,道:“你是說我屁股大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鍾延光低頭看了一眼被裙子包著的臀,感覺話說早了。
蘇綠檀嘟噥道:“你不會挨我近一點嗎?”
眼看著都要坐馬屁股上去了,鍾延光只得往前移了移,依著蘇綠檀的話,離她近一些。
不得寸進尺就不是蘇綠檀了,鍾延光一靠近,她就往後擠,恨不得跟他粘成同一個泥身才好,從背到臀,與他的小腹往下貼合著。
鍾延光到底是個正常男人,溫香軟玉在懷,哪裡禁得住這般逗弄,趁心思亂了之前,紅著耳根子,握著鐵拳隔在兩人之間,警告道:“你再敢胡來,我就把你扔下去!”
他的拳頭實在硌人。
夾緊馬背,蘇綠檀趕緊往前一挪,哼哼唧唧道:“好,不擠著你,就稍稍靠一點點,就一丁點,行了吧?”
各退五十步,鍾延光便沒有出聲反對。
這下子舒服了,蘇綠檀直接靠在鍾延光的懷裡,枕著他的肩膀,愉悅道:“這才像出來騎馬的樣子嘛!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
鍾延光心裡有些愧疚,原來以前他們是這般相處的麼?
蘇綠檀又道:“哎,夫君要是還跟以前一樣就好了。”
鍾延光那點子內疚一會兒就消失了,因為他想起蘇綠檀在榮安堂裡胡編亂造的話來,真不知道她嘴裡說的事,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搞不好外面傳的定南侯府夫妻恩愛的話,都是蘇綠檀自己嘴巴里漏出去的。
罷了罷了,真的也好,假的也隨它,這樣的傳言總歸沒什麼害處的。
倆夫妻騎了快半個時辰,蘇綠檀一路上嘰嘰喳喳就沒停過,看見鳥兒了要指一指,看見樹木枯黃了要吟一吟淒涼的詩,看到地上被踏起的塵土,還要做一做雄赳赳戎裝上陣的樣子,反正動來動去就是不老實。
畢竟是鍾延光答應過蘇綠檀的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了不得忍她這一回,遂一路無話,細聽她唸叨幾句,眼神跟著轉一轉也就是了。
玩了這半天,蘇綠檀口渴了,馬上沒有揹著水囊,鍾延光便道:“正好不早了,回去罷。”
蘇綠檀不捨道:“啊?這就要回去了?”
鍾延光調轉了馬頭,往場內去,道:“你不餓?”
摸了摸肚子,蘇綠檀道:“本來不餓,被你說餓了。都怪你!”
鍾延光駕馬往前,正好也碰到了鍾延澤夫妻兩個,不過這回牽韁繩的變成了吳氏,她好似膽大了一些,敢勒著韁繩命馬兒走了。
蘇綠檀見了也要學一學,鍾延光道:“我這馬同別的馬不一樣,以後騎別的馬再教你。”
聽說有以後,蘇綠檀哪裡不答應?追著道:“你說的啊,可不許反悔!”
鍾延光淡淡“嗯”了一聲,他什麼時候反悔過?明明記不得事兒的都是蘇綠檀。
一行人去了高臺那邊,在桌上擺了些吃食,簡單吃喝過後,一起坐了會兒,便說再玩一會子就回去。
蘇綠檀又高高興興地跟著鍾延光一起上馬,仍舊在他懷裡,跟他一起拉著韁繩。
夫妻兩個騎了一段,就見北門那邊又有人來了,寶馬香車,來人也著錦衣華服。
蘇綠檀眼神好,道:“陸家的來了。”
鍾延光抿著唇角,道:“三皇子也來了。”
蘇綠檀心裡咯噔一下,七公主是三皇子的胞妹,同為皇后所出,封號懷慶,他來了,她肯定也來了。
果不其然,對面的馬車停下了,從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窄袖紅裙的女子,換了匹馬騎上,鮮衣怒馬,好不風光耀眼!
鍾延光停下馬,陸清然和六皇子也過來了,幾人相互打招呼,蘇綠檀也微微點頭問好。
懷慶公主坐在馬背上,昂頭挺胸,視線卻還是沒忍住落在鍾延光身上,她勒著韁繩的手,已漸漸現了紅痕。
兩年前懷慶公主為了與鍾延光同乘回營,設計扭腳,沒想到剛靠近馬兒,被它尥了一蹶子。她看著馬背上的蘇綠檀,眼睛都已經紅了,他的馬,不是說過誰也不能碰麼?怎麼娶了妻就破例了?
終究是沒有忍住,懷慶公主咬唇上前,顫聲道:“侯爺,許久不見。”
鍾延光甩了個淡漠的眼神過去,客客氣氣地喚了一聲“公主”,便扭頭看向陸清然那邊。
蘇綠檀的視線卻是落在懷慶公主身上了,這位公主五官長的倒是端正,一點兒挑不出錯兒,但合起來看,整張臉就顯得平淡無奇。想了想,蘇綠檀覺得是臉型的原因,懷慶的臉真的有點……方。就這容貌,也就中等面前偏上之姿也。
鍾延澤也上前來同眾貴人招呼,他身份卑微多了,因是也拘謹得多,吳氏的面頰也跟著紅的能滴血。
一群人寒暄幾句,便要分開了。陸清然騎著馬到鍾延光身邊來,朝蘇綠檀喚了聲嫂子,便打趣他道:“持譽你這馬兒今日倒是乖得很。”
鍾延光扔個眼刀子過去,道:“你今天很閒?”
陸清然忙退開,眼神在蘇綠檀身上掃過,調侃道:“沒有你忙。”
三皇子秦羽走過來,直言到要同鍾延光切磋騎術。
陸清然是個愛熱鬧的,六皇子再跟他一道起鬨,鍾延光便脫不開身了,只得對蘇綠檀道:“你在馬車裡坐一坐,我很快便回來。”
蘇綠檀乖得很,手掌搭在鍾延光的手背上,道:“夫君要爭第一呀!”
鍾延光嘴角動了動,第一,放眼大業,有幾個在騎射上比得過他的?
先一步下馬,鍾延光朝蘇綠檀伸了手,道:“下來。”
蘇綠檀把手交出去,踩著馬鐙小心翼翼地下馬,鍾延光一手扶著她的手臂,一手託著她的腰,護著她順利下馬。
一旁的懷慶公主兩肩都在顫抖,馬背上的人,本該是她!
鍾延光重新上馬,蘇綠檀也坐上了馬車,但是掀開了簾子,把腦袋探在外面,衝他擺擺手道:“夫君要快點回來呀!”
每聽蘇綠檀說一句話,懷慶心裡的難過就多一分,鍾延光他們都走了,她也不想掩飾什麼,惡狠狠地剜了馬車內的人一眼。
蘇綠檀也感受到了懷慶毒辣的目光,輕飄飄轉移視線過去,朝對方勾起唇角,絲毫不懼。
懷慶自小在皇后宮中被寵大,哪裡受得了這般輕慢?騎著馬居高臨下道:“蘇綠檀!你敢這樣看我,信不信本宮挖掉你的眼珠子?”
蘇綠檀翻個白眼,就把簾子撂下,坐進了馬車裡。聽聞皇后並不受寵,不過多年無大錯,又生了一子一女,才穩坐六宮。
最要緊的是,蘇家和懷慶的外祖朱家有過節。
蘇家當初惹上的貢品一案,就跟朱家有莫大關係。
蘇綠檀雖不知其中詳情,也大體從鍾延光嘴裡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