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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綠檀輕哼道:“怕是時時刻刻盯著榮安堂的動靜,盯著我的肚子呢,是不是?”

鍾延光啞口無言,他就知道蘇綠檀聰明著。

蘇綠檀立刻又道:“是不是還問了你,為何同我分房睡?”

鍾延光又沒答話,都叫蘇綠檀給猜對了。

蘇綠檀繼而道:“然後呢?夫君怎麼跟老夫人說的?”

鍾延光道:“我拿管內宅的事提醒她,老夫人在乎這個,以後自會收斂。”

吹了吹塗了丹蔻的指甲上的粉色甲塵,蘇綠檀懶懶道:“就知道是這個法子,但你不知道這個治標不治本麼?”

鍾延光凝視蘇綠檀,問道:“那你說什麼辦法治本?”

面頰揚了個笑容起來,蘇綠檀道:“你說為什麼婆母能想辦法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想了又想,鍾延光還沒想明白,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趙氏為什麼不喜歡蘇綠檀,其實他覺著吧,眼前這女人還挺討喜的,尤其是接觸久了之後,一點也不覺得她只是美在皮囊而已。

當然了,若是行為舉止再端莊些,更有大家主母氣度,便最好不過了。

思索了這半天,鍾延光只得搖搖頭。興許趙氏不喜歡蘇綠檀,就是因為婆媳關係命中註定就不好的吧,譬如太夫人那麼好的人,趙氏不也跟她合不來麼。

蘇綠檀甩個眼刀子過去,“嘁”了一聲,道:“你看看你,四書五經爛熟於心,兵法謀略無一不通,結果呢?這等小事還想不明白,書都念狗肚子裡去了?你瞧瞧老三和老三媳婦,他們一房不就沒這麼多事麼。”

鍾延光居然無言以對,確實,他閱書無數,還真對內宅小事沒有什麼能根治的法子。

蘇綠檀又道:“齊家治國平天下,家都齊不了,後宅不得安寧,立下再大功業都不算圓滿。今兒我就告訴你怎麼齊家。”

“怎麼齊?”鍾延光兩手撐在膝蓋上,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蘇綠檀回望著鍾延光道:“老夫人之所以能想方設法壞你我夫妻情分,是因為咱們留下了把柄叫她抓住了,蒼蠅不叮無縫蛋,如果你沒有縫兒,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嗎?你怕是忘記了,從前的時候老夫人對我可沒有這麼‘上心’,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變了——知道嗎?你變了!”

外間伺候著的夏蟬算是聽明白了,老夫人就是蒼蠅!侯爺就是個蛋!有縫兒的蛋!

鍾延光思忖一瞬,倒也明白了,他支支吾吾道:“你是說,叫老夫人看出端倪來,所以才不安分了?”

“可不是麼!”蘇綠檀很快就回了這麼一句。

鍾延光微低頭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蘇綠檀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放下銼刀,嬌俏一笑,道:“還能怎麼辦?搬回來呀。”

鍾延光面色一紅,依他對蘇綠檀的瞭解,搬回來……肯定沒有舒心日子過了,成天不是言語上挑逗他,就是動起手腳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鍾延光心跳漸漸就快了,愈發煩躁不安起來,他乾巴巴道:“此事……此事我已經向老夫人解釋過了,說我公務繁忙。”

蘇綠檀努努嘴,鍾延光這就還是不肯跟她一起住唄。

得,不急。

反正是遲早的事兒。

說到此處,兩人再無話了,蘇綠檀扔掉了銼刀,開始繼續繡荷包。

鍾延光見蘇綠檀正在給吳氏做荷包,半天不同他說話,到底忍不住了,明知故問道:“做給老三媳婦的?”

蘇綠檀道:“是啊。”剛答完,就想起說謊被鍾延光抓包的事了,心道他不會是要秋後算賬吧?

一抬頭,蘇綠檀就對上了鍾延光那雙意味深長的眼,像是在說“你知道就好”。

蘇綠檀訕訕道:“昨天吧……其實不能怪我!我是為了你好才說那些話。”

鍾延光挑眉問她:“為我好?”

蘇綠檀音調高高地“啊”了一身,道:“對啊,老三媳婦就在我跟前說三弟待她多好多好,我想不能讓你失了面子對不對?迫不得已才說了那麼一段話。”

鍾延光嘴角直抽,蘇綠檀這顛倒黑白的功夫,真的絕了。

鍾延光道:“既然你在別人面前已經把話說出去了,你到底是定南侯府的夫人,我也不好駁你的面子,是不是?”

蘇綠檀乖乖地點著頭,道:“明白了,等這荷包做完了,我就著手給夫君做鞋!”

手指頭敲著桌面,鍾延光滿不在乎地“嗯”了一聲,道:“下不為例。”他也不是真的缺那雙鞋,就是為了讓蘇綠檀不失顏面而已

蘇綠檀鼓著嘴頷首,末了又嘟噥道:“不會真就是一直在惦記我做的鞋吧……”

鍾延光沒大聽清,復問道:“你說什麼?”

搖搖頭,蘇綠檀撇嘴道:“沒什麼。”

鍾延光看著蘇綠檀低頭認真做繡活的樣子,嘴角彎了彎。

第35章

蘇綠檀答應下給鍾延光做鞋,一時間手上又多了事,便不再搭理鍾延光了,穿著鞋坐在羅漢床上,側身面對窗戶有光的那邊。

鍾延光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蘇綠檀,淡紅衫子淡紅裙,淡淡梳妝淡點唇,她在花窗下的側顏極美,時而皺眉,時而動動嘴皮子嘀咕著,時而鼓嘴搖頭,安靜乖巧,憨態可掬,像極了他曾經在漠北見過的一隻,在雪地裡用一捧雪抹臉的白狐。

一樣的可愛,一樣的狡黠。

看得入了神,鍾延光一時也不知道動了,就這麼端坐著,像一尊石像。

蘇綠檀繡得累了,捏著針,揉著脖頸,扭了扭腦袋,一轉頭就看到鍾延光還在這兒坐著,遂驅趕他道:“你閒坐這兒做什麼?不處理公務了?”

鍾延光愣愣的,答道:“處理,怎麼不處理。”

說完,他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以前不都是巴巴地粘著他,怎麼一會子又轟趕起他來了。

倏忽間想起來了,他來留這兒明明是問蘇綠檀關於孩子的事,怎麼又被她給換了重點。

用不著她趕,問完他就走。

咳嗽了一聲,鍾延光肅了神色道:“蘇綠檀,我問你。”

一針剛下去,蘇綠檀就紮了手,血紅的珠兒冒出來,疼得她眼睛都紅了,嗔怪道:“你好端端你喊我幹什麼?被害得扎一次不夠,還要再扎一次?”

心口一緊,鍾延光扯過她的手瞧了瞧,從懷裡摸出一方繡了松樹的新帕子給她包住手,皺眉道:“之前也扎過一次?”

蘇綠檀攤開另一隻手,道:“昨兒給你嚇的,你看看,還有個紅點兒呢。”

鍾延光果真俯身低頭去看,兩個人同時盯住點兒大的傷口,腦袋就給碰一起了。

男人的腦袋遇上女人的腦袋,那也是鐵錘碰上豆腐,疼得蘇綠檀冷嘶一聲,皺巴著小臉嗔道:“你怎麼這麼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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