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才是。但如果你是以其他的身份的話……又是以什麼身份呢？”

林熹瑤停住話頭，沉默的看喬涵宇。

喬涵宇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彷彿是湧起了莫名地衝動，有句話已經掛在了嘴邊，幾乎要破口而出，卻硬生生被林熹瑤接下去的話又全部堵在了喉嚨裡。

“喬涵宇，你是喜歡我吧。但是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林熹瑤的聲音很平靜，她就這樣一字一句的說著，“你知道嗎？我曾經有很嚴重的抑鬱症。雖然現在已經好多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復發，而且還可能是遺傳的。和我在一起，就要面對我忽然間會不開心，莫名其妙地會對你發火，有時候甚至會整個人都崩潰掉。你準備好接受這樣的我了嘛？”

林熹瑤就這樣說著她過往的傷。但語氣似乎鎮定，彷彿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自己。

喬涵宇的臉上劃過一絲憐惜，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準備……”

“不，你沒有準備好。”林熹瑤搖搖頭，“大家都覺得自己能夠準備好接受這樣的人。但是沒有人能夠準備好。而且，你連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件事情你都不知道，怎麼又可能準備好了呢？”

喬涵宇心裡喜歡的不是自己，是謝楠。

他看謝楠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那柔和的神色彷彿能夠透過他自己給自己凍結的冰層中泛上來，在那雙本應該是溫柔的琥珀色眼睛中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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