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扔到床上,爽快脫光自己的華衣,撕開眼下的藍衫和褲子,金碧的扣子和緞質的絲邊慘淡地碎落一地,禮花的片瓣散了一床。
瞪住那變得不堪入目的衣條,魔王眼不眨,沒多想就漏出低沈的一句,“下次會是裙的。”
袛子楓睜了睜眼,被這個“裙”字敲得渾身一震,不知是震驚還是訝異,腦袋咯了聲。半晌,摟住距離極近的脖頸,猛地咬了一口,遺下深入的牙痕。
“我是男人。”
撫摸著瘦了不少的腰身,魔王蹙住眉,漫不經意地說道:“本王知道。”
袛子楓…………伸手壞心眼地擢一下,有點挑釁的語氣,“魔王陛下不過是隻劫掠人夫的禽-獸。”
魔王聽完不怒,眸裡有股名為慾望的狂風迴旋侵略……扯高嘴角看著身下的人,“婚禮未走完,你和那個女人不算數。”
毫不客氣地捏住魔王的俊臉,“女人香香軟軟的,為什麼你就不乾脆娶回來填滿魔宮。”
“填不填滿是本王的事,莫要你憂心。”垂頭含住袛子楓剩餘的說話,把他的嘴巴緊緊封住。
唇舌交纏,嗞嗞細響。
……………………
袛子楓氣急地喘著氣,“你…閉嘴……”
“子楓……”
“我叫你…嗯嗯…啊…閉口……”
“全魔界就你有膽量對我這麼呼喊。”懲罰似的啃著袛子楓的耳骨。
縮了縮頸子,避開魔王利銳的牙,不服氣地說道:“有何不可?你不都對我這麼呼呼喝喝的……”
“不要亂說。”沉了沉眼裡的魅色,大手環緊他的腰,吻住迷離半睜著的眼簾,慢道:“本王都想,溫柔待你。”
夜裡纏綿………………
…………
回到床邊時,手上是一碗濃苦的湯藥,凝視睡得不踏實的袛子楓。
湯藥是魔王吩咐打著呵欠的下人以極端飛快的速度熬出來。下人慌忙跑去準備,魔王就走進了浴池洗滌……過後,看見提碗急奔到寢室門外的下人,叫住了他,接過碗兒踏進房裡。
拍了拍袛子楓的臉頰,“醒來,子楓,飲藥。”
此刻袛子楓渾身無力,虛脫散架似的。只想一直陷入睡眠,沒有理睬那煩人的大手,扭過頭繼續睡。
“子楓。”魔王深深一嘆。
不知徘徊在寫實的夢境多久,袛子楓突然呼吸一窒,喉嚨一緊,側躺著不斷地乾咳。
魔王輕拍他的背脊,眼裡竟沒有一絲厭煩。
袛子楓一雙灰黯的眼眸突然睜大。
眼前柒黑一片使袛子楓的驚惶擴大了點,抓住旁邊的衣襟,指尖有溫熱的胸膛的觸感,空蕩蕩的腦袋一時沒想起昏睡前做了什麼事,猶豫地呼一聲,“王……?”
魔王握住他的手裹在暖熱的手心裡,“怕什麼。”?
“準我回家,可好?”袛子楓毫不覺察自己正在夜半高燒。
魔王捧起放涼了的湯藥,準備將一勺湯塞進袛子楓的嘴裡,“過兩天我心情好了就放你回山上的屋子。”
袛子楓渾渾噩噩,倒沒有注意那句“心情好了”,聲音不同於平常,沙啞且慌張,“不是那兒…是…老家……”
魔王的神色一沈,怎麼忽然想起老家……
“不準,不。”斬釘截鐵的口氣。
“有人報夢,我家鄉的所有被肅清了。”不敢相信,所以要親自確認一下。
扳過袛子楓的臉,莫名有點怒氣,動作談不上溫柔,將一勺湯藥湊近,“張嘴。”
皺起眉,袛子楓嗅出藥味,“什麼……”
“張嘴!”毛躁地吼道。
“知道了……”要是惹火了魔王,袛子楓就不能回老家,只能遠在這裡白費神。
看見袛子楓乖乖飲完湯藥,傲然的魔王眼角一挑,閃爍著滿懷的興味,想著袛子楓聽話的模樣好看的緊,揉了揉他的髮絲,“睡。”
“王……”袛子楓等著一個機會開口懇求。
魔王怎會不知他心底都是回家的渴望,只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回去,不能讓他發現那兒的一切早已被肅乾清淨。
袛子楓生性倔強,家人又怎可能不屬倔強難服之人。
殺了,殺光了。
風吹,灰塵颳起。
柔美的長髮飄揚,俊俏的男人四周顧盼,除了驚愕之餘,淌下了閃亮的銀淚。
為什麼一百多年後回來這裡,竟變成孤清無生氣的荒野?
袛子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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