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沒上來,又給憋回去的說:“你怎麼不回家?有的是人伺候你,跑我這幹嘛。”
欒江說:“不想回家,萬一被抓到不能連累我媽。”
仲宛看著他老僧入定的態度,站起來踢他一腳,就進臥室休息了,再跟他說話我就是隻狗。
第二天起床仲宛已經看不到欒江了,臥室裡空調被被他疊的標準豆腐塊,床上也收拾的很整潔,院子裡晾的衣服也都被收走了,仲宛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心情有些難過,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間走的,昨晚上?還是今天一大早?
欒江的腿肯定是有些毛病,以前他走路是大刀闊斧型,她小跑都跟不上,昨天中午他一直跟在她後面,偶爾轉頭他離她也有一點距離,到家放下行李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背後的衣服已經完全貼背上了,昨天晚上的夢魘,為什麼這個時間回來,這些細節連串起來就不難解釋了。
昨天倆人也就沒說兩句話,她想要維持表面化的風淡雲輕,想要掩蓋裡面的波濤洶湧,他也一直配合著,他即不說他在部隊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翻倆人以前的賬,什麼都不提,表現的就像要出遠門經過朋友家門口進來坐坐,人看著穩重了很多,甚至有些暗鬱。
雖然嘴巴還是不養人,臭毛病還是一堆,可明顯有什麼變了。
仲宛圍著護城河跑了一圈,站在一群大爺大媽後面耍著太極拳,結束後,看著河兩邊風中蕩著的垂柳,太陽下波光粼粼的河面,遛鳥的老人,抬頭看了看天空,記得小時候總能聽到空中一陣陣鴿哨聲響起,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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