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屋子裡站了兩個宮女，有些奇怪的是，她們年紀不大，卻穿了青色的衣裙。

夕涵在宮中待了這麼久，很少看到歲數小的宮女穿青色的衣裙，其實大多都是粉白色，就像玉……

她的動作明顯一滯，垂下眼眸，將情緒收斂了。

時間總是這樣。

以前關係很好的人，在經過時間的沖刷後，不僅可能會變成陌生人，更有可能會變成仇人。

夕涵有些愣神，兩個侍奉的小宮女更是恐慌起來，手都在打顫。

洗過澡，夕涵換了乾淨的衣裙。

“十三，你還見過這條裙子嗎？”

夕涵從屋裡邁步出來，正看見站在外面的十三，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皺眉問了一句。

束和總是會默默地送禮物過來，其中她的衣裙也確實很多，又因為顏色都差不多，她根本就記不清。

“主子，這……”十三看著夕涵身上的裙子，皺著眉，苦思了半天，正要搖頭，一轉頭看到了站在轉角處的安子。

聲音一下子哽在喉嚨裡，十三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但是出口的話卻轉了個方向：“奴才也記不清，大概是有的吧。”

這裙子他確實是沒有見過的。

但是，在慎刑司裡，這裙子是誰準備的，十三用指甲蓋都能夠想出來。

“是嗎？感覺有些眼生。”

夕涵皺皺眉，語氣仍是懷疑。

她撥弄一下裙子，搖搖頭不準備再糾結：“不過，還挺好看的。”

夕涵說完話，一轉頭就看到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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