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吃冰，吃冰…'

'姐姐，舒兒上學了，長大了，姐姐教舒兒功夫好不好？'

'姐姐，琴琴壞！她打我！'

'姐姐，姐姐，舒兒不要去打針，舒兒要跟姐姐練太極！'

'姐姐，痛，嗚嗚…痛。'

'嗚嗚…姐姐！好痛！'

'姐姐，舒兒不痛了，姐姐別哭…'

'困了，姐姐，舒兒先睡，姐姐，晚安…'

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抓著向棋的衣角，場景變換得很快，一幕幕的表情，一聲聲的姐姐，從天真開朗的歡樂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至安穩靜逸的閤眼。所有的變幻令向棋幾近窒息的顫抖著醒來。滿頭的汗水把她拉回現實，待她恢復了平靜，才發現衣角還被裘千芷抓著。她明瞭地嘆了口氣，有些事你強硬的藏起來不代表沒有發生過，記憶海里的最深處的波浪遠比海面上的洶湧。

向棋輕輕地掰開她的手，在她枕頭下留下自己電話號碼後就離開了。

回到家，小夕已經黑著臉在沙發上等了她一晚上。看到向棋回來，她直接問，'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電話不接，打到別墅那兒也沒人接。你在哪兒過夜的？'

'手機靜音，我沒回那兒。'

'那你去哪兒了？'

'出了點狀況，耽擱了，怎麼了嗎？'

'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沒讓你等。對了，你在這兒大半年了，你爸天天騷擾我。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我去看他，但我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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