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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那天你加班開會的時候,我看著你手機上有個號碼一直響,應該是老闆娘的,我就接了。後來老闆娘讓你回電話,後來開會準備東西,因為別的事情在忙就忘記了。”
歐陽逸晨一聽是那天發生的事情,便急急的問著助理:“那天都說什麼了?”
“她問你在幹什麼?我說你在開會,那天不是因為林小姐被一些人全網黑,所以我就說了。”
歐陽逸晨拿著戒指的手握緊了,就算他再後知後覺,也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從那次在山上地震過之後,他們兩個人都避而不談那天的事情。
那次碎石滾落下來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撲向了林菀菀。
這件事情彷彿是一根刺一般,時刻的紮在他的心底,也紮在蘇暖的心裡。
那天她在學校受了那樣的委屈,被所有的人攻擊,被學校開除,給自己打電話,自己卻在加班,可想而知她當時的心情。
她要離開自己,退回自己戒指,便表明了她的態度。
她沒有回家,沒有在學校,沒有回公寓,隨後歐陽逸晨想到了她要去哪裡。
他讓朋友查查了出國的航班,從蘇暖離開那一天開始查起,最後被他給找到了,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飛往M國。
歐陽逸晨看著時間,飛機還沒有起飛,他現在到機場還來得及。
在知道這個訊息後,便一刻也不等,開車便去了機場。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在機場找到了蘇暖。
蘇暖坐在角落裡,只拿了一個包,整個人顯得孤零零的。
在歐陽逸晨走近她之後,蘇暖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鞋尖,緩緩的抬起頭,隨後迎上了歐陽逸晨的雙眼。
相視而立,相對無言。
在看到歐陽逸晨的那一瞬間,有些酸澀的東西衝到了眼眶裡,她險些沒能忍住。
歐陽逸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便往外走,蘇暖沒他力氣大,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開,被歐陽逸晨拉著出去了。
歐陽逸晨把蘇暖拉到車上,開車就要離開,被蘇暖摁住了方向盤,隨後抬眼看著他,聲音還算平靜的說著:
“我們結束了。”
歐陽逸晨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有些泛青,他看著蘇暖,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盯著她。
“對不起。”歐陽逸晨終於開口了,這是他第一次對女孩子說對不起!
蘇暖看著他,他那樣驕傲的男人,竟然跟她說對不起,蘇暖微微撇過頭,不去看他。
“你沒有對不起我,反倒是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掙扎。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撐到現在,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蘇暖聲音平靜的說著。
“跟你說對不起,是為了那次在山上的事情,也為了前兩天,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在你身邊。”歐陽逸晨的聲音有些沉痛。
蘇暖在聽到他的話後,唇角微微揚起,似乎想給歐陽逸晨一個微笑,可是眼中有些酸澀,帶著淚意。
“你沒有錯,我從來不覺得你有錯。危急時刻,護住自己最心愛的人,是人最本能的反應,我理解你。”說到這裡,蘇暖眼角的淚落下,她隨後微微低頭,用手抹掉。之後再抬頭看著歐陽依晨,依舊是方才的笑意:
“說真的,我很羨慕她,特別羨慕。我也知道你會給我一個未來,會給我一個婚姻,以後你會待我好。從上次孩子沒了的時候,我就想著離開了,可是那天早上,你把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動搖了。可隨後現實就把我喚醒了,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逸晨。我愛你。可是我卻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在你身邊的每一刻,我都能想到那片石頭滾落下來的時候,你鬆開了我的手,撲向了另一個人。”
第2122章 再見
你鬆開了我的手,撲向了另一個人。
這樣一句話,隔在蘇暖和歐陽逸晨的中間,彷彿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一般。
許久許久歐陽逸晨才沉聲開口說道:“她是我妹妹。”
蘇暖聽著歐陽逸晨這般自欺欺人的話,她漸漸的鬆開了歐陽逸辰的方向盤,側身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雙眸。
“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事情無法掩飾,一種是咳嗽,另一種是愛。”蘇暖緩緩開口,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你隱藏的很好,家人從沒發現過,連她也不知道你對她的感情並非是兄妹之情。可是,你卻瞞不過我。”
歐陽逸晨別過頭,沒有再看蘇暖,他靠著座椅,閉上眼睛,眉頭皺得深深的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蘇暖看著歐陽逸晨現在這般,彷彿是捅破了紙窗戶,把一切挑到了明處來說。
歐陽逸晨沒有說話,蘇暖也沉默的。
她看著歐陽逸晨不再說話,蘇暖伸手去拉開車門,準備下車的時候,被歐陽逸晨摁著肩膀,坐回到了座椅上。
“那是以前,以後她只會是我的妹妹。”
歐陽逸晨說這樣的話算是一種態度,對蘇暖得表態。
但是也等於是變相的承認了他對林菀菀的感情。
愛情的路本來就很窄,僅僅只能容下兩個人行走。
這條路上,不能有猜忌,不能有疑心,不然只會使兩個人受傷。
而偏偏,在山上的時候,歐陽逸晨鬆開她的那一幕,在蘇暖的心上已經有了裂痕,那種無法修補的裂痕。
“我們最初在茶樓裡認識,那時候我打翻了你的杯子,弄髒了你的衣服。照我們茶樓裡的規矩,那份工作我會丟掉的。你非但沒有追究我,還跟老闆打過招呼,讓我可以在那裡更加安心的工作。之後你常來,那時候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或許我有一些姿色,可是在如此出色的你面前,比我出色的人更多。我想不明白,你眼中那份眷戀是來自於何處。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你的那份眷戀,不過是你無處宣洩感情的寄託。”
蘇暖抬手,緩緩推開了歐陽逸晨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我不想再做誰的影子了,只怕到了現在,你自己也不清楚,你對我是愧疚還是感情的寄託,而這兩種情緒都不是愛,不值得你把婚姻搭進去。這兩年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要走了,再見。”
蘇暖說完,便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在說出再見的時候,她眼中的淚便忍不住了。
好在已經轉過頭,沒讓歐陽逸晨看到盛滿淚水的雙眼。
歐陽逸晨沒有再下車,看著蘇暖的背影漸漸的離開,耳邊響著還是她那句,是愧疚還是感情寄託的話語。
是愧疚嗎?還是情感的寄託?
不可否認,蘇暖有些話說對了,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把蘇暖當成了一種感情的寄託。
後來是怎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