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高樓的安靜，回到老家，清晨外面行人走路聲，打招呼聲等等，就把我吵醒了，他還在邊上呼呼，輕一動他，他翻了個身。

空調裡蓋被還真舒服，多多還在沙發上睡著，我眯了下眼看了下桌上的手錶，也不早了7.30了，太陽也很高了。洗漱出來，媼婆正外面進來，越到天熱，買菜越早。

“哇，買了這麼多菜啊。”

“你們都轉來哉，難得人齊。”

“又是肉，又是豆芽的……”

“每天吃的肉都是皮皮昨天賣剩下的，今天我是特意讓他給我留的大排，現在皮皮做這個，我去其他家也不好買。”

“為啥啊，雖說親戚，也不能一直白吃的。”

“菜場都是認識的，到其他肉攤買，人家要嘴雜的，畢竟皮皮是侄子。”

“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劉家的事。”

“這就是社會，人家背後要說皮皮不好啊，在嬸嬸家吃飯，嬸嬸卻到別人家賣肉吃。皮皮也不容易，他父母被下放到農村，苦個，一個成分不好的城裡人到農村，還要被鄉下人看不起，舉目無親，日腳難過的，現在好了，可以到城裡來尋生活了，怎麼著也要給皮皮他爸城裡留下根的。現在要為晨晨賺點錢，以後讀書，買房，結婚的……”

媼婆邊從袋子裡分撿各種菜出來，邊說，我一下子好像什麼也沒聽到，光知道媼婆在說話，腦子裡想的是人嘴雜，是啊，有時人很可惡，喜歡八卦，不管是有心無心，還是飯後茶餘，我和孔佑森的事要是讓這些多嘴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說我們，到時出去的看到別人的眼光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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