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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李知縣端起茶,週中會意,起身告辭。

週中暗道,怪道這個李知縣在此地待了六年不能升遷,竟然不知嚴大人出身貧寒。

出了縣衙,週中就見著周舉蹲在牆角,垂頭喪氣的樣子。

來之前週中給周舉佈置了一個任務,讓他跟衙役套近乎,看樣子沒有成功。他走近幾步,“如何?衙役們可把你這個秀才家的公子當會事?”

周舉站起來,不服氣道:“這些衙役憑什麼瞧不起人?村裡人誰不捧著我們家,連那個朱三都在我面前低三下四。”

“朱三?”週中冷了臉,“你跟他有來往?”

週中的目光冷嗖嗖的,周舉縮了脖子,“他在跟我面前誇爹你呢,誇你有英雄氣概,什麼山崩於什麼面不改色。”

週中斥道:“蠢貨,給人賣了還樂顛顛地給人數錢。”

“回去再說。”看著探頭探腦的衙役,週中咬著牙齒道。

回到永安鎮上,週中改了主意準備去孫秀才家,吩咐周舉去辦四樣點心,“普通貨色就行。”

孫秀才見了週中,渾濁的老眼冒出一圈圈地光亮,拉著週中的手不停地道:“好學生,我孫秀才的得意門生。”

週中推開他的手,扶著他坐在椅上,笑道:“夫子之言差矣,我只是私熟的學生,並不是夫子的門生。”

孫秀才陰笑一聲,“莫非你要欺師滅祖?”

週中早算著孫秀才會回這一遭,好在他不至是在孫秀才的私塾上過學,且又退學多年。

“夫子倒也算是師父,可好像我在夫子門下那些年,學業無寸進。我尚記得夫子曾說我年紀大了,頭腦僵化,不堪為學。好在學生深知童夫子的教誨,勤為徑,苦讀不輟。等會學生還得去拜祭童夫子一番,謝他教誨之恩。”

“你……”孫秀才氣得伸出的手直打哆嗦。

“瞧夫子年邁體弱,把私塾關閉,在家好生歇息吧。學生也好開一私塾為生。”週中一副撿漏的模樣。

孫秀才的手立馬不抖,拍著桌子中氣十足,“做你的美夢,我孫秀才一日在,一日不關私塾,不,只要我後代子孫在,都不會關私塾。”說完,孫秀才還得意地瞧了週中一眼。

週中一臉平靜地告辭,出了孫家轉身進了趙家。

這次,趙大老爺親自迎了出來,讓週中和周舉進了花廳。週中來是因為趙家送了重禮二百兩銀子,想著趙大老爺怕是以為他得了知府大人的賞識才給了這禮,故他來此解釋一番。

聽完週中的解說,趙大老爺依然熱情如舊,沒有半點不情願,倒把週中弄得一頭霧水。

趙大老爺自來熟地喚了一聲周兄,又道:“短短時日,周兄一日千里,令人刮目相看,相信周兄將來定會光芒奪彩。”

聽了這話,週中心中有數,只要趙家不覺得當了冤大頭,他自不會嫌銀子多扎手。

目送週中遠走,趙大老爺慢慢走回後院,吩咐福管家道:“以後送劉秀才的節禮,也給周秀才備一份,不,更厚上一層。”

福管家道:“老爺,周秀才今年都五十了,就算他文章日進千里,等他能出仕也老邁,倘科舉蹉跎,今生恐難能有出仕之機,那及劉秀才年富力強。“

趙大老爺罵了聲,“蠢才!”

“劉秀才中秀才時可曾引起知府大人的注意?周秀才並不是得的嚴大人的賞識,但在嚴大人眼裡到底留了絲痕跡,只怕還落了個坦誠的好名聲。且周秀才的運道極好,若是遇上別人怕是會覺得晦氣,偏偏是嚴大人。嚴大人幼時家貧,連我們的縣尊也未必知道,偏偏讓周秀才給撞上了。這做官啊也講個運道的。”

福管家拍著馬屁,“還是老爺有眼光,見微知著。”

趙大老爺鼻子裡哼了一聲,趙家祖輩未有人能出仕做官,要不是他眼利,能保住這若大的家財,早讓人生吞活剝了。

想著周秀才將是趙大老爺投資中最好的一筆收益,趙大老爺不禁哼起小曲來。

見識了趙家富貴,周舉到這會還一臉興奮,“爹,你說我們家以後能成趙家那樣麼?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下人侍候。”

週中潑了一盆冷水,“老子只是個秀才,聽過沒有窮秀才,窮秀才。”

周舉懨頭巴腦地垂了脖子沒了精神,周秀才又去了童夫子墳前拜祭,再留了些銀兩給童夫子家人。

忙碌了一天,週中累了,啥事不想理,關門在家歇息。

偏邵氏好不容易等他在家有了空閒,那還忍得住,忙不迭地把這些日子來別人送的貼子和禮攤在週中面前。

“他爹,我這心啊慌得很。自來沒見過這麼些銀子,摸上去心裡怕得很。”邵氏扶著胸口道。

週中考中童生,考中秀才,邵氏在家裡頭盼他盼得急。週中中童生時,鄉鄰賀喜,不過你給一把菜他提幾個雞蛋。週中中了秀才的喜報傳來,隔日鎮上趙大老爺派人送二百兩銀子的禮,劉來財自稱昔日同窗又親自送來五十兩銀子,再有縣上及附近的財主富商,統共十來家,周家大概收了將近三百多兩的銀子。邵氏那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再有禮送來,邵氏卻不肯收,怕有什麼事,那想人家扔下禮就走。

周舉自辭了鎮上的木工活,回家替邵氏招呼客人。凡是送來的禮他來者不拒,氣得邵氏直罵他。偏如今邵氏管他不住,他不知從何處聽來的理,說周家如今是書香門第,得有規矩,讓邵氏要賢惠,要有秀才娘子的樣子,別給爹丟了臉,氣得邵氏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就盼著週中早日回來收拾他。

提到周舉的事,週中倒想起他和朱三來往的事,原想打算把他好生打一頓,讓他長長記憶。轉眼一想,他這麼大個人了,怕是打著不聽,牽著倒退,還不如讓他吃吃虧,就知道世事如何。

週中拿過禮單和貼子一看,各家禮送得都有些重。像他這種五十才中秀才的人,大家最多一個面子情,如何會送重禮?暗笑,大家都以為他得了嚴大人的青眼,倒借了他一回東風讓他發了筆財。

週中笑了,猛地想起趙大老爺隱隱透露出的話,把禮單放在一邊,問:“你讓老大打發報喜人二十個銅板?”

邵氏道:“是啊,你中童生那一回,老大充冤大頭,打發了五十個銅板,兩個報喜人就是一百個銅板,心痛死我了。我就說以後打發二十個銅板得了,兩個報喜人也費了四十個銅板。”

週中無語,撫了額頭,家裡人太老實,怎麼破?

既然捨不得銀錢,當初就不該封個五十個銅板。中童生是五十個銅板,中秀才反而只有二十個銅板,怪不得人家要傳周家的秀才沒有童生值錢。

週中把鎮上的傳言說了。邵氏大怒,“黑良心的,二十個銅板就不是銀子?他們啥也不幹,就跑一趟路白得二十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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