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說去洗手間。

“緩緩！”許曉婷追上她，雙頰通紅，“抱歉，我以為……”

謝緩緩氣憤極了：“我以為你出事了！我以為你被扣在黑飯館裡了！結果你叫我來餐館聯誼充數！”

許曉婷按著額頭，無奈地說，“對不起……我是看你好像真失戀了，每天借學習消愁，所以想讓你認識其他人，能高興一點，真的對不起。我下次會提前告知你的。”

謝緩緩的怒火好像被冷水滅掉了，她強迫自己不計較這件事，心平氣和地和許曉婷告別。

“你有點醉了，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不了，大黑就在這條街上，”謝緩緩說，“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這句話倒是假的，她其實還在生許曉婷的氣，但她知道再糾纏這件事只會激化矛盾，所以她覺得自己應該一個人冷靜一下。

走出餐廳，初春的冷風拍在臉上，並沒有讓謝緩緩清醒，她覺得腦子裡暈乎乎的，像塞了一團海綿，臉頰蒸騰起了熱氣。好不容易回到了格子間，部裡空無一人，她拿起杯子想去開水房裝點水，正好撞到了一個滿身汗氣的人。

是田柾國，他扶住謝緩緩，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篤定地說：“你喝酒了吧？”

“沒有，”謝緩緩迷迷糊糊地說，“讓開啦，我要接熱水。”

田柾國給她讓了個位置，看她笨手笨腳很可能燙到自己的動作後，無奈地取過她的杯子。謝緩緩坐在臺上，額頭碰著冰涼的牆壁，感覺胃裡翻滾著噁心的、黏人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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