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軍回以微笑，但那笑蘊含了太多的情緒，表現的苦澀怪異，“是啊。”

然後就是許久的沉默，和麵面相覷。

最後還是張晚楓先開口，聲音依舊溫潤，“你找我有事情嗎？”

畢軍沒有回答，而是叫來服務員點菜，烏雞湯，曾經她說好喝的東西。

菜上的很快，畢軍幫她盛好放在面前，暗啞著嗓子說：“你喜歡喝的，多喝點。”

張晚楓一聞到那股腥味，便轉開頭乾嘔起來，臉上漲紅，難受的厲害。

畢軍的手還沒拿開，就愣愣的僵在原地，最後才伸手端到了自己面前。

試探著問：“生病了？”

張晚楓舒服一些，才抬起頭看他，臉上帶著微笑，一點沒有剛才難受的樣子，“不是，我懷孕了。”

畢軍手裡的勺子掉下來，砸到碗裡，濺起湯汁，灑到他的白襯衣上，留下幾個油點，他呆呆看著她，良久，“真好，恭喜你啊。”

“謝謝。”

“其實，我才知道你當時給我打過電話，是何佳接的，”他的聲音沉的厲害，“但我那天只是和她約在餐廳見了一面，我去衛生間的時候，她接了電話，我們什麼都沒有。”

張晚楓也有些意外，最後還是淡淡的說：“都已經過去了。”

他臉上也從未有過的難過，眼睛血紅，“如果我那時接到電話，是不是現在還會不一樣？”

“也許吧。”

畢軍終究還是沒控制住，流了淚，匆忙低下頭，抹掉，復又抬起頭，“那你還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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