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姚玲氣得咬牙切齒,兩隻手緊握成了拳頭。
“小姐,你別生氣,她也就嘴上得了便宜,上次還不是照樣眼睜睜的看著你把耳環買走,八成是心有不甘才會這樣說,你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一旁的秀翠低聲說道。
到底是自己的丫鬟,說的話也聽得入耳些。
她收回目光,憤恨道:“她不過是木笙歌的妹妹,木家的二小姐罷了,還不值得我放在眼裡。只是她說的那些話,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氣這個,哼,她算什麼東西。”
秀翠連聲附和說:“是是是,大小姐說的對,她一個小地方來的怎麼能跟您相提並論,也就是看著她長姐如今成了顧家的少夫人,才這無禮,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在大小姐您面前放肆,連她的長姐在二夫人面前都得顧及三分,果然小地方來的,沒什麼見識就不說了,連規矩都不懂。大小姐消消氣,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她那種人一般見識。”
姚玲順了順氣,說:“行了,姑母那邊還在等著我呢,耽擱時間長了不大好,還是先去見姑母要緊,這邊的賬以後再慢慢算,我姚玲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惹的。”
木笙歌、木嘉婉,早晚有一天,她得讓這些人吃到苦頭。
秀翠立馬應答了一聲:“小姐這麼想就對了,奴婢這就陪你去翠居閣。今日的興致,別讓那些晦氣的人給敗壞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此行
“你不該把我拉走的,我話還沒說完呢。”木嘉婉推開木致遠的手,理了理衣服,帶了些責怪的語氣說道。
木致遠收回手,看了看一旁的劉管家,心裡暗自嘆了口氣。木嘉婉性子上來了,也不管人前是什麼,哎,都是平日裡被母親寵慣了,才養成了這樣由著性子胡來。礙於有外人在場,木致遠放低了聲音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這裡是顧家,不是在木家,你可以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畢竟是別人的地方,不能有失禮之處,不然,長姐的面子往哪裡擱。”
左一句長姐,右一句長姐的,還真是時時刻刻替木笙歌著想。木嘉婉白了他一眼:“你現在心裡面想的都是你的長姐,你怎麼不替我這個二姐想一想,但凡有一點也好。”
木致遠聽得一愣,這時採伏走到他身邊,湊聲說:“三少爺,你別一味的怨二小姐,昨日奴婢陪二小姐去買首飾,看了許久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對耳環,誰知那個姚小姐來了,二話不說就要買下那對耳環,也不管先來後到,還說了些不大好聽的話,要不是我們沒帶夠銀兩,何故讓人欺負這般。方才二小姐也是氣不過才說了那些話,比起那位姚小姐說的,可是遠遠不及。”
經採伏這麼一解釋,木致遠大概瞭解了一下這件事。這樣想來,那位姚家小姐確實做得有些過分。
想至此,他抬頭看了一眼木嘉婉,嘴角微動,似有話要說。
“你應該早跟我說清楚的。”他說。
木嘉婉沒做聲,就算她有心想說,他也不見得想聽。這一路上過來,句句不離木笙歌,聽到他說這個人,她想說的心情都沒了,還說什麼。
木嘉婉笑笑,道:“快走吧,你的好長姐說不定已經在等著了。”
說完由劉管家領著,自顧的走在前頭。
木致遠隨即打住這個話題,不再多問。說不定長姐已經到了,於是便加快了腳步。
面對這對姐弟兩,劉管家聽了不少牢騷,不過卻沒有多嘴說一句,他只覺得姐弟兩有些奇怪,明明是至親,關係明顯看上去不太好。
這種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剛才的一幕亦是如此,他只負責把人帶到就行,其他的就不是他一個管事的能管得了的。
劉管家把人帶到前廳時,木笙歌已經先到了。
“少夫人,人到了。”劉管家上前恭敬的回稟道。
木笙歌也不問來遲的原因,朝他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有勞劉管家了,這裡沒什麼事,你先去忙吧。”
劉管家應答了一聲,便先行退下了。
人走後,木笙歌示意二人坐下說話,又吩咐拾錦和素織二人奉上茶點。
木嘉婉坐下後,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木笙歌身上,瞧著一身華服,還有那些金貴又不失俗氣的首飾,哪一樣不是做工精緻,就知道木笙歌如今的生活過得倒是滋潤,看來這將軍府就是與眾不同。光她這一路來這裡,就在府裡走了不少路。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一時間有些挫敗感,在木家的時候,向來都是她吃穿最好的,如今自己也有尷尬的場景。想不到木笙歌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光這顧家少夫人的銜頭就得讓多少人望城莫及。
木嘉婉正暗自思量,此時,木致遠從果盤裡拿了一塊糕點,示意木嘉婉說:“二姐你也嚐嚐,長姐府上做得糕點可好吃了。”說完,他自己便吃起來。
木嘉婉眼神含了幾分不屑,說得這好點有多好吃,她沒吃過似的。她當即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說道:“三弟何時也饞起點心來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木致遠將手裡的最後一口點心吃完,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道:“只要好吃的點心我都喜歡,可能二姐平時沒大注意,不過長姐這裡的點心更好吃些,一時沒忍住貪吃了幾口,希望長姐別介意。”
笙歌笑了笑,道:“我怎麼會介意呢,你喜歡吃就好,府上最不缺的就是點心,想吃多少都是有的。”
看著二人你言我語得,木嘉婉聽得渾身都不自在,要不是今日為了姚家小姐過來,她才不願意來這裡,更不願意見到木笙歌。
本來想透過木笙歌這邊搭橋鋪路把人給找到的,不過,她已然知曉了對方的身份,而且方才的事,她也已解了恨,心裡多少痛快了些,至於木笙歌這邊,也就無所謂了,如果能走,她巴不得早點走。
然而木致遠這邊拼命給她使眼色,木嘉婉卻通通視而不見,對此,木致遠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明明提出要來看望長姐的人是她,這會卻不同長姐說話,自顧的坐在一旁愛理不理的樣子。
見從旁提醒不管用,木致遠想了想,便開口道:“長姐,我們今日唐突過來,沒打擾到你吧?”
笙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