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花牆後面出來，快走幾步過去，勻著呼吸說：“顧教授，愛護草坪人人有責。”

顧哲一隻腳踩在草坪邊的石轉上，彎腰撿起地上一片落葉，學者口吻說：“明天的課題，用這片樹葉去實驗室分析訊號在細胞生化反應網路中的傳導，蛋白質因子對基因表達的調控，以及噪聲對訊號的擾動，進而觀察聲子的時間反演。”

李燦：“…………”

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逼。

顧哲伸手撿樹葉的時候，露出一截手腕，白色襯衫袖口上有幾滴觸目的血。

李燦眼皮劇烈跳了跳，深吸一口氣，抬手扯住他的袖口。

血漬尚未完全乾。

顧哲嘖了聲，懨懨道：“不是我的。”

手腕沒有傷，衣服整齊，根根頭髮絲服帖柔順。

不像是剛打過一架的樣子，但是他……就算是受了槍傷也能裝作若無其事的主，李燦不放心，咬著唇角去解他的西服紐扣。

“沒動刀槍。”顧哲微眯起眼，曲起手指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彈了下，拖著慵懶的長調說，“不要耍流氓啊。”

彈她的動作看起來極其的輕柔，實則力度很大。

李燦手背一麻，鬆開他西服紐扣上的手。

“兩手空空來探班，要不要這麼摳。”李燦自知必定問不出他剛才去做了什麼，於是岔開話題迂迴道。

顧哲一副‘求求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個盡職盡責的老師’的表情，說：“明天開學，我來備課。”

“……哦。”李燦皺了下鼻頭，“備課？樹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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