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生怕他轉眼就會消失。
兩人再次吻住對方。
熱烈擁吻許久。
海坤感覺到臉上溼溼的,像是有水滴下來,頭往後仰,粘合的唇瓣再次斷裂。
季魚匆匆轉頭,隨手抹掉了兩下眼睛:“抱我去床一上,這裡不舒服。”聲音有些啞。
海坤抱著她回到床一上,隨手把船頭的窗戶的窗簾拉上。
她雙臂抱住他的頭,始終不讓他看她。
“哭什麼?”海坤嗓子發乾,這樣抱著她,跟抱著一團火沒什麼區別。
“沒有。”
“有。”海坤掰開她的手臂,把她的頭掰正,讓她面對著她。
“不許問。”
季魚突然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倒。
兩人身體滾了半圈,他平躺著,她趴在了他身上,盯著他的眼睛:
“今天換我來。”
“”
海坤還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什麼意思,她的手已經鑽過他褲腰帶與身體的縫隙。
五指往下,直接握住他早已硬得發脹的部位。
她一用力,他身體一顫,竟然不受控制得發出悶一哼的聲音。
海坤要坐起來,她一手壓住他的肩膀,用膝蓋抵在腹部,低頭咬住他的唇。
這個在床一上一直有些被動的女人,像是突然開了竅,那幾根手指,靈巧滑溜得像是經過訓練。
她來勢兇猛,這陣勢,分明是想讓他淪陷。
海坤強行忍住,突然想起,昨晚他們還在船上的時候,她給他刮完鬍鬚後,兩個人在床一上的情形。
她是來報仇的嗎?
海坤心裡在笑。很快,他笑不出來了。
他忍,她好像偏要他淪為她的手下敗將,連番攻擊。
最終,他堅守的城池還是被她攻陷了。
再戰時,她竟然還霸佔著上峰。
幾番撩一撥,海坤感覺身體要炸一裂,想要爆發,剛把她撂倒,被她撿了空隙,再次被她推倒。
當她跨坐在他身上,彷彿一個輕功上乘的蓋世女俠,從天而降,乾脆利落。
海坤倏地坐了起來,鉗住女人的腰。
秉著一口氣的男女,幾乎是同時,再次抱住對方,憋著的氣,也像是被什麼戳破,終於散了出來。
幾番潮湧潮退,季魚終於精疲力盡。
身上全是汗,她卻連去浴室沖洗的力氣都沒有了。
海坤強行抱著她去浴室,她雙臂環抱著他的腰,頭靠在他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了他身上,任由他拿著花灑對著她身上各處沖洗。
衝完涼,海坤用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乾,再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回床一上。
季魚趴在枕頭上,抱著枕頭,一動不動,眼睛卻是開啟的。
身後,海坤半躺著,背靠著床頭,點了根菸,猛抽了幾口,透過煙霧,看著用後腦勺對著他的女人。
他把煙含在嘴裡,雙手把她的頭扭過來,面對著他。
“痛!”季魚把他的手開啟。
“剛才不是很有勁?”海坤坐回原位,低眸看著女人的半邊臉。
季魚忍不住笑,立刻把頭埋進枕頭,掩飾尷尬。
她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就感覺好像馬上要失去他,完全顧不上形象,確實有點狂一野,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給他打電話了?”海坤手中的煙已經抽完,把菸蒂熄滅在菸灰缸,端起杯子,倒了點水在菸灰缸了,灌了一大口水,躺下來。
季魚剛“嗯”了一聲,身體突然被他抱起來,扭轉過來。
海坤一手託著她的頭,一手撫摸她的臉,低頭靠近她。
男人薄唇輕抿,鼻息炙熱,灑在她臉上,漆黑沉湛的眼眸,射出來的目光彷彿定海神針,季魚就這麼被他定住了,看著他低頭吻下來。
季魚頭皮發麻,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他還想來?
突然感覺嘴裡涼涼的,有水滴進來。
季魚這才感覺,她已經乾渴得嗓子都冒煙了,雙手捧住他的臉,大口大口地吞嚥他渡進她嘴裡的水。
他喂她喝完一口水,立即就從她口中撤出來,一秒鐘都沒停留,似是怕停留太久,就不想離開了。
海坤要坐起來,季魚拉住他。
“等一下。”
“不是說不許問?”
海坤往旁後移動了一點,側躺下來,用大拇指把她嘴角的水抹掉。
季魚忍不住笑了,笑完以後,繼續死扛:“對啊,不許你問,但沒人不許我說。”
海坤轉頭,看向天花板,嘴角掛著笑:
“行,我洗耳恭聽。”
“我們來定個君子協議。”季魚清了清嗓子。
海坤轉頭看向她,俊眉微蹙:“你什麼時候又榮升為君子了?”
“不許打叉。”季魚氣得咬牙。
想起白天在車站關於君子的對話,她又忍不住笑了,這一笑,把她剛打好腹稿的君子協議全笑沒了。
最後還是海坤先開了口:“我不管他跟你說了什麼,我都聽不到。他要是有本事把你從我手中搶過去,我跟你姓魚。”
“我姓季。”季魚很激動。
“”
海坤拍了下額頭,撐著頭的手倒了。
季魚又看到了他難得一見的笑容,起身,趴在他身上,低頭吻他。
季魚原本只是想親一下就放開他,繼續把她的君子協議說完,結果,被男人按住了後腦。
兩個人唇舌交一纏片刻,又吻上了。
第50章
兩個人吻了許久,難解難分。
最後還是季魚肚子“咕嚕”一聲響,把幾乎被焊接在一起的唇瓣斷開。
兩人相視一笑,雙雙低下了頭。
海坤要拉著她起來,帶她去吃晚飯。
季魚拉住他:“等等,剛才我要說的君子協議,還沒說完,現在說,你聽好了。”
她盤腿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海坤側躺著,手撐著腦袋,等著她發表演說。
“第一,你可以滿世界飛,我可以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你,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離開我,因為我不會離開你;
第二,如果哪天我們吵架,我生氣離開了你,一定只是生個氣而已,你一定要把我追回來,不許跟我一般見識;
第三,如果哪天你腦子抽了,離開了我,一定要告訴我原因。什麼原因都可以,只有一個原因不可以,你愛上了別的女人。就算是這個原因,你也要撒個謊,給我一個動聽的理由,比如,你要為了你守護海洋的事業離開我。然後你們兩個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看到。”
她說“滾”的時候,兩手一揮,一副很厭惡痛苦的表情。
“你擬的是南京條約的附屬協議,還是馬關條約的附屬協議,君子魚?”海坤低頭,手撐著額頭,強忍住不笑。
他隨手拉著她倒下來,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