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玻璃窗倒映出他的側臉，竟比這夜色還溫柔。“在幹嘛呢。”

司妍摩挲著機身，快走到了宿舍樓下，她轉了一個彎，挑了另外一條路，“下晚自習往宿舍走呢。”

“九點半下晚自習，都快十一點了，你還在路上，嗯？”他故意咬著字，放緩了語速，末尾語調微微上揚，低醇溫潤的聲線輕若羽毛，輕輕掃在心尖上。

司妍咬了咬唇，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湧上心頭，被她壓了下去。“看了會兒書，走的晚了些。”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此刻說話的語氣多像在撒嬌。

慕錦沉默了一瞬，才啞著聲問道:“一個人？”

司妍踢了踢腳下的鵝卵石，悶悶地說:“剛才不是，現在是。”

“怎麼？聲音委屈的……”慕錦挑眉，“被欺負了？”

他的語氣一副“說出來，我給你撐腰”的架勢，讓司妍忍俊不禁，換了個手，“沒有，說什麼欺負，倒是慕師兄，日理萬機，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慕錦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最近在玩一個遊戲……”

“嗯？”

“……出門在外，老擔心自己的蛙揹著我偷吃、零食。”

“什麼？”

慕錦輕笑，“沒什麼，掛了，過兩天我就回了。”

司妍對著手機一頭霧水，什麼遊戲，青蛙，偷吃零食，亂七八糟的，話題跳的真快。

日子悠閒地過著，沒有了高中堆積如山的作業，沒有偷偷趴在窗戶外面的班主任，連空氣都彷彿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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