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哦哦。”她低頭開始喝水，那水霧往上冒熱氣，惹得她眼睛都睜不開，感覺睫毛都要融化了。

“你不想小諾被送回去嗎？”他問。

她放下杯子，握著杯壁取暖，低著頭道：“你可能會覺得我有點多事，但是……我覺得如諾回去你們那個家，不是很高興。我上次去接他，他跟我說，他不想回去那裡，那裡的人都很奇怪。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是不是他不太想要回去，那個地方他既然不喜歡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回去呢，比起那些人的思念，孩子自己的想法不是更重要嗎？”

嚴如許一愣：“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可能是我從小爸媽離婚的關係吧，他們兩個沒有離婚之前每天都在吵，吵到情緒崩潰的時候，他們還會和我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兩個早就離婚了，我就想說，他們離婚還是不離婚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牽扯到孩子的身上？我姐姐也是，她和我姐夫也是情分已盡了，但是……他們兩個一直都不離婚，我就問她為什麼。她說是為了沐沐，為了沐沐能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可是……他們兩個感情破裂成這個樣子，就算再怎麼不離婚，劈裂的家庭也始終都是破裂的家庭，什麼都改變不了的。”

嚴如許聽著然後道：“你說的是大部分普通家庭。我們這樣的家庭，更麻煩。”他不由的苦笑起來：“久病床前無孝子你聽說過這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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