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出身程家的嬤嬤協理,或多或少的,表明了姚望態度。
錦書聽得這訊息時,是歸寧第二日的午膳時分。
姚望知曉分寸,也不拖延,定了主意之後,便吩咐人送了訊息進宮,叫她知道,也是示好。
聖上坐在她身側,見她唇畔露出幾分笑意,隱約微涼,倒是順口一問:“怎麼了?”
“沒什麼,”錦書低頭喝湯,捏住湯匙的手指細長如玉:“母親病了,父親怕我憂心,送信來說一聲。”
她同繼母關係並不和睦,只是病了,何必多此一舉,送信過來呢。
聖上是聰明人,聞絃音而知雅意,笑了一笑,沒有再提。
春闈本是定在二月的,只是今年天氣冷的異常,考場裡為防夾帶東西,又不許學子們穿厚衣棉袍,當真坐在裡面考上幾日,身子怕是都要熬壞。
為此,早在一月末,便有官員上疏,請求將春闈延後,以待天氣轉暖。
這本也是好事,聖上通情達理,自無不應的道理,便將春闈的日子挪到三月中,萬物回蘇的時候。
姚軒便是要在這日下場,試一試身手如何。
錦書將近五個月的身孕,肚子很明顯的見出隆起,腹中孩子也動的越發厲害,淘氣的很。
她是極有耐心的性子,遇事也不急切,每當它在裡邊動,便停下手上的動作,極溫柔的在腹上撫摸一會兒。
大概是感覺到了母親柔和的思緒,它也會乖上大半個時辰,方才再一次試探著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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