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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一直在說尉遲墨和顧念的感情不和睦,可親眼看見的時候,他唇角還是微微彎了彎。
將顧念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後,尉遲司禮卻沒有急著走,床頭櫃上放置著一本染了血的日記,吸引了他的目光。
拿起日記,隨意翻了翻。
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將那本帶血的日記放下。
好疼!
頭痛欲裂!
顧念皺了皺眉,伸手擋住了些許光線,渾身都很難受。
她躺在床上緩和了好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驚醒,立馬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這裡是她的公寓,昨晚是在四爺的車上,然後……
睡著了……
顧念倒吸一口涼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整齊的,還好。
可一口氣還沒徹底的落下去,又瞬間提了起來,她回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日記本,見日記本原封不動的放在原來的位置,便又鬆了一口氣。
她將日記本拿了過來,這是三年前所寫下的日記。
可出過一次車禍,血將日記本給染得不成樣,腦袋裡忘記了的那些事情,血也將日記本的字跡給抹掉了一大半。
三年前的她,只能憑藉著日記本後面的隻言片語,才知道尉遲墨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嫁是成功嫁了,可一雙兒女卻沒有保住。
顧念抓著日記本,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但願四爺昨晚送她回來,沒有看到這本日記本。
不過按照四爺的秉性,估計也不會看她的日記。
顧念將日記本鎖好,忍著頭痛從床上爬了起來,再艱難的洗漱完畢,將臉上的傷口用化妝品遮住,然後換了套正裝。
一到電視臺。
她的死對頭蘇沛茗就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並破天荒的給了她一個可憐的眼神。
顧念嘴角一抽,沒有理會蘇沛茗的挑釁,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屁股還沒有坐熱,臺長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一張報紙放在了她的面前。
“顧念啊,天下男人這麼多,你的條件還這麼好,就別吊在一根樹上了。”
電視臺臺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早年和丈夫離婚,自己一個人帶著兒女過得逍遙自在,有時候顧念是真的很羨慕臺長的這種灑脫。
“臺長,這話我聽了不下十遍了。”
“還不是為了你好。”臺長拍了拍她的肩膀,“昨晚沒有睡好吧,給你放假一天,回去好好休息。”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讓臺長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顧念滿心好奇地將桌子上的報紙拿了起來,然後就看見偌大的標題。
A城第一風流公子地下停車場私會情人,在激情時刻還不忘開車撞髮妻。
報紙上還配了圖片,正是醫生送尉遲墨上救護車的圖,上面還給他關鍵的地方打了馬賽克。
大標題旁邊的小標題,還隱晦地指出這A城第一風流公子為了尋求刺激,卻沒想到會被女方咬了那個地方,看樣子這後半輩子估計沒這麼囂張了。
顧念胸口一窒,她以為尉遲司禮已經將這件事情給處理妥當了,卻沒有想到,這根本就不是處理過的樣子啊。
那個男人,到底是想怎麼樣?
顧念將報紙重重地壓在了桌子上,蘇沛茗端著咖啡從她身旁經過,然後又退了兩步回來。
“這男人要是那裡毀了,這下半輩子的幸福該怎麼辦?”
顧念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蘇沛茗揚起笑容:“祝你好運!”
顧念被強行休假,她又被一個電話給召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就看見哭紅了眼睛的劉素琴。
劉素琴看見顧念來了,眼裡露出極強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顧念早就被她這樣的眼神凌遲不下萬遍。
至於為什麼劉素琴在看見顧念的時候沒有撲上來,那是因為病房裡還有尉遲墨的爺爺在。
尉遲老爺已經快八十歲了,頭髮發白,身體卻還硬朗著,他極少和尉遲司禮一起出鏡。
顧念不由得在心中思索了起來,若是尉遲老爺和尉遲司禮一起出鏡的話,想必會被人誤以為是爺孫,畢竟這年齡相差懸殊太大了。
劉素琴動怒不成,只得哭訴:“爸,你可要給墨做主啊,要是墨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也不活了。”
“昨天這女人還流了墨的孩子,你說這……”
“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怎麼想要一個孫子都這麼艱難。”
尉遲老爺看了一眼顧念,又看了一眼正在哭訴中的劉素琴,鏗鏘有力地說道:“醫生不是說墨還有機會痊癒,你這樣咒自己的兒子像什麼話?”
“爸,你冤枉我了,我怎麼可能去咒我的兒子。”劉素琴急於辯解,“你不怪顧念,還來指責我,墨他爸走後,我們母子兩自覺沒有做過對不起尉遲家的事情,你現在不幫我,還幫一個外人。”
劉素琴再次捂臉哭了起來,好像自己有多麼委屈一樣。
尉遲老爺將柺杖用力往地上敲了敲,神色顏色地說道:“顧念現在是墨的妻子,怎麼就是外人了?”
劉素琴尖著嗓音咆哮:“如果不是外人,為什麼要屢次打掉墨的孩子,這不是想要墨斷子絕孫是什麼?”
“我兒子到底哪裡得罪過這個女人了?”
眼看尉遲老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劉素琴這才打住自己所說的話,她伸手擦著自己的眼淚,還是哭得不能自己。
顧念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而病床上的尉遲墨,也在這樣劇烈爭吵的環境下,也沒有醒來。
顧念想:尉遲墨沒有醒來也好,要是醒來後知道自己那個地方被咬壞了,估計會難以承受。
“跟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好。”
顧念跟著尉遲老爺走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的時候,就看見劉素琴透著濃濃恨意的眼神。
她垂下雙眸,將門關閉。
尉遲老爺帶她走到無人的走廊裡。
“這些年,你一共在外面給墨流產了多少個。”
尉遲老爺開口便是質問,顧念收回一直看著鞋子的視線,她抬起頭,反問了回去:“爺爺,你不是知道麼?”
“每次我帶去流產的女人,不都是爺爺你告訴我的。”
“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我又怎麼知道尉遲墨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那些女人又有多少個懷孕過的,這些,不都是爺爺你告訴我的?”
尉遲老爺被問得啞口無言。
好半響,他才皺了皺眉,問得格外艱難:“那你私底下,有沒有放過那麼一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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