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京城九個門進入。
榮王調來了一萬人,正門他帶了兩千,其他一個門一千。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比起叛賊臨時拼湊的人厲害多了。何況,榮王也不信他們能在京城藏起來多少人。
榮王誤打誤撞,沒有救到出逃的帝后,正好堵住了倉皇出逃的叛賊。
之後卿昱得知這件事,也不由咋舌。
這真是老天想要這群人滅亡呢。
——————————————————————
經過了一夜的激戰,這場逼宮終於拉下帷幕。
榮王看著渾身染血的小皇帝,心中滿是驕傲;他又看著渾身染血的皇后,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我的好萌兒啊,這是受了多大的驚,吃了多少的哭啊!外公我心疼啊!
白萌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看她這淡定模樣,和一身衣服上濺上血,就知道受驚的肯定不是她,而是別人了。
算了,這也是外公的一番心意,她受著就夠了。
混亂結束。宮城中那麼多屍體,卿昱是暫時不想回去住了。反正天氣也涼了,他就帶著人去了溫泉行宮。
溫泉行宮隨時都有人打理,稍稍收拾一下就能入住。
內侍們回到宮裡,給帝后運來生活用品。
在宮城整修結束之前,卿昱都打算住這了。至少要住到明年開春,說不準天氣熱了直接從溫泉行宮搬往避暑山莊了,又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住進去。
卿昱這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可憐的是,宮裡其他妃嬪就沒有這待遇了。不過這場混亂後宮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傷,所以日子也就照舊過著。
隨皇帝出宮,自從認清了自己的位置之後,她們就再也沒想過了。
帝后不在的後宮,也挺好的。她們可以想串門串門,想逛園子逛園子,不用顧忌。
就算帝后二人走了,該留給她們的份例沒少過。沒了過多奢望,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
白萌到了溫泉行宮,洗淨了一身血汙,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她感覺身體有些乏。好久沒有進行這種強度的運動了,還真是不習慣。
雖然逼宮之後要處理許多事情,但這都是卿昱的事。白萌就任由自己懶著了。
直到幾日後,卿昱給她一個名單。
“這上面是那些罪臣女眷的名單,有些要充作宮奴,有的要送去教坊司。”卿昱道,“萌萌挑一挑,看有那些看得順眼的。”
看得順眼的就充作宮奴。雖然是奴隸,一生不能出宮,好歹也比教坊司好。
教坊司,就是官妓了。
卿昱沒有說的是,除了宮奴和教坊司,還有些人直接成了軍妓,那才是最慘的。
這些事,就不拿來汙了白萌的耳朵了。
白萌隨意掃了幾眼。這些人的名字都是按照家族和罪責分類。
古代興連坐,一個大家族,無論其中的人有沒有犯罪,都得連坐。這逼宮大罪,就算卿昱再心軟,滿門抄斬是免不了的。因此這些女眷,都是更旁支的親戚。
古代叛亂,株連九族。卿昱雖然沒有牽連到九族那麼廣,也沒有全部殺掉,但活罪難逃。這次被牽連者十分龐大。
白萌手中的冊子算是罪名比較輕的女子了,都有數百人。
這些人當然是從罪最輕的、最無辜的開始挑。冊子上面寫的很清楚,她們是何關係、何原因被牽連,家中還有什麼什麼親戚,此次沒有被牽連。
白萌手指在冊子上劃拉了一下:“這一頁,到這一頁的人,先來這裡讓我挑挑。既然要符合眼緣,我總要過一下目。”
卿昱道:“你吩咐便是。”
他撩袍子,擠在貴妃榻上,靠著白萌躺下。
白萌挪了一下位置,讓卿昱躺得更舒服些:“累了?”
卿昱道:“當然……這殺得倒是盡興,接下來朝中的空缺可是讓朕為難了。”
現在全朝上下都在加班,一個人頂好幾個人用,每個人都和卿昱一樣,忙得連軸轉,恨不得長出七八隻手七八個腦袋,能同時處理很多件事。
白萌道:“今年秋闈還會如期舉行嗎?”
卿昱道:“自然,朕還等著明年春闈補上一群人呢。”
現在將翰林院那些往屆的進士們已經拉出來用了,可人還是缺。
這一連鍋端,殺的殺貶的貶,這朝堂上近乎空了一半。說實話,能這麼順利解決,卿昱都不由想念一句列祖列宗包佑,讓他遇到了白萌。
千軍萬馬又如何?敵不過白萌一人。白萌這存在,就是一力降十會的代表。
白萌點頭:“待明年春闈後,明弈就不用擔心了。這事也是機會,不用明弈再擔心如何清理朝中盤根錯綜的關係了。陛下可以盡數換上自己希望的人。這滿朝文武,我想暫時也不會再給明弈搗亂了。”
卿昱苦笑:“的確,熬過這段時間,肯定還是好處比壞處多。不說這個了,萌萌,今年你哥是不是要回來秋闈?”
卿昱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盤算著提前把人拉出來用。
白思可是受了白耘的真傳。他就算手段比白耘稚嫩,應該也是可用之人。
白萌搖頭:“大哥自感前一年事情太多,耽誤了課業,準備再等三年。據說守孝一年之後,就又去遊學了。”
卿昱驚訝:“他不是今年要成婚嗎?”
白萌道:“未來嫂嫂家有長輩去世,嫂嫂也要服喪一年,就延後到明年了。”
卿昱道:“延後也好。若是之前定的婚期,現在就快到了。以京城現在這氣氛,陰氣重重,可不適合成婚。”
白萌點頭。
卿昱仰天長嘆:“朕都想奪情,讓白耘提前回來了。”
白萌失笑:“明弈可別這麼做,這肯定讓父親難做了。”
卿昱嘆氣:“知道知道。你說朕反悔,把汪益叫回來如何?對了,於東江不是老當益壯嘛,朕讓他回來先幹著!”
遠在京城外的汪益,和正在家裡窩著逗孫子的於東江,同時打了個大噴嚏。
☆、第74章
於東江被萬惡的封建主義大頭目拉壯丁了。
他倒是想躲懶,但是卿昱威脅他,他要是躲懶,就在明年殿試的時候卡他徒弟於雲瑞的名次。
於東江:……
皇帝陛下你這樣堂而皇之開後門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等等,皇上這不是在開後門,而是在威脅人!
於東江本來想義正言辭的駁斥皇帝,讓皇帝不要玷汙純潔純潔的科舉場。
卿昱呵呵:朕就是開個玩笑,愛信信,反正朕不會說第二次。
於東江……於東江還能怎麼辦?當然可恥的從了。
遇到這麼個無恥的皇帝,他也沒辦法啊。他不但可恥的從了,心裡還有點美滋滋的。
這也算是皇帝對咱的看重吧?
於東江回來任勞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