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諾幾乎是想都沒想地開口否定，只是在觸碰到楚彬銀的眼神後語氣是弱了下去，而氣氛一時間變得有絲沉悶。

“算了，回去睡覺吧。”終究楚彬銀選擇放過楚諾，也放過她自己。她相信總有一天楚諾會開口和她說的，也許是自己太過著急了。

“小諾，晚安。”在檢查過楚諾的鼻子沒再流血後楚彬銀才放心離開，臨走前還不忘道別。

晚安兩個字看似平常，可倘若用另一種方式念它那麼含義也就變了，然而楚諾並沒有想太多。或許這只是楚家的禮數，又或許是楚彬銀有意這麼說的。但不管怎樣，此時的楚諾一心只想著回房間。畢竟如果楚彬銀突然反悔，那麼她今晚估計也就不用睡了。

想起晚上發生的種種，楚諾閉上了眼，任由自己靠著牆的身體做著自由落體滑坐在地。她還是第一次流鼻血，就算換作以前她和方子莜待在一起的時候都未曾發生過這種情況，讓她無法控制。

明天就是方子莜的生忌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下意識間伸手摸向左手腕，那裡曾經有一條對她而言至關重要的物品，她不管去哪裡都會戴著，而今年……

想想自己今年可能去不了了，那麼再去糾結這個也沒有用了。畢竟身邊還有楚業矢的人在監視著她，就算沒有，楚諾覺得白絡霜和楚彬銀也不一定會讓她去。所以，她並沒有期望過。

子莜，你會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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