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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空曠。

寂冷。

平靜下來的“亂流層”，卻就跟不同恆星系之間的“星際介質區域”完全一樣。

沒有星球，沒有隕石，甚至連宇宙中最常見的星際塵埃都稀薄到幾乎不存在。

時間過去了多久，雲海已經無從判斷了。

從最初的緊張，到後來專注於尋找出口，再到如今他都已經有些麻木了。

沒有出乎他的預料，不管“資訊風暴”是怎麼出現在這個“亂流層”中的，它就像是玻璃瓶中被封裝起來水，無論再怎麼晃盪卻都存在於其中，不會溢散消失。

“空間亂流”剛剛停息下來，這一次雲海幸運地沒有被“資訊風暴”波及。

“精神海”中的漩渦看似是一個無底洞，又或者像是以宇宙做為儲存單元的“智腦”，雲海到現在前後共經歷了十一次“資訊風暴”，漩渦看似永遠都不會被填滿似的。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

雲海自己卻很清楚，漩渦不會無休止地吞噬下去。

腦袋一直有一種發脹感，雖然“精神海”和漩渦看上去跟以前一樣沒有區別，但云海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無時不刻都有著腫脹感。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幾次“資訊風暴”的攻擊，但他可以確定，如果事態沒有改觀一直這樣持續下去，那麼遲早有一天，他會像其他的智慧生物一樣，精神意識徹底崩潰，腦部組織完全癱瘓、死亡。

一艘跟某種巨禽有些相似的戰艦，無聲地從雲海的遠處飄過，朝著沒有邊緣、沒有盡頭的虛空繼續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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