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黑色瘴氣煙消雲散。解咒的術式已經完成,少女將襁褓巾裹在嬰兒身上,將幼小的孩提抱起交還婦人。
婦人彎腰謝過,一一離去。
待集聚在房間裡的鄉民散去,少女調整坐姿,面朝他微笑道:“今天麻煩你了,家裡只有粗茶糕點,還請不要介懷。”
“舉手之勞而已。”大和守安定說著瞥向窗外,“雨好像停了,我也該離開了。”
正在沏茶的少女停住動作,她看向他神情微頓,點了點頭。
大和守安定剛走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拿出了懷中御守:“這個……”
“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再收回去哦。”她語氣輕快地提醒,“御守已經沒有靈力了。要怎麼處理是武士先生的自由。”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唔?”
“擁有此等靈力的陰陽師,想要操縱式神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你也會方便得多,但從剛才起就沒有看見你身邊有其他的靈體,為什麼?”
大和守安定若無其事地詢問。他的話題看似簡單,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圈套——儘管現在的少女無從得知。
畢竟她還不是審神者。
他想要知道,她究竟怎樣看待式神,以及和式神站在同一立場的刀劍們。
“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嗎?”
“嗯,很重要。”
她看著他,半晌彎眸輕語:“對我來說,與他人建立牽絆,果然還是太困難了。”
“……”
“如果只是役使式神,我的確能做到啦。但是,我本來就不是能居於高位的將領,我沒有那樣的雄心和才略,所以,在我知道究竟該怎麼做前,我不打算再收養式神。”她話音稍頓,無奈地道,“對不起,連自己的事都沒辦法弄明白的我,大概沒辦法解決你的疑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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