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賀進屋,張東辰才慢慢開始觀察這個房間:一個大的主廳(客廳),但是並沒有會客的桌椅(沙發),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大的毛毯(地毯),只有一個從牆上延伸出來的木板在一個鐵門(防盜門)那裡,還放著座位很小的椅子“這種椅子應該很不舒服吧”(其實是吧檯和高腳凳),再向南面看,就是毛毯對面的牆(幾個木頭樁子)上掛著一個大……“和剛才的那個叫啥來著,好像啊,也可以和別人說話吧”。而這個黑色塊頭後面,就是他醒來的那張床,只是隔了幾個木頭樁子。看完了這裡,便開啟門向別的屋走去,“這是一間書房吧,好多書啊”,迎面看上三整面牆打出了一個個的暗格,而其中薄厚不一的書將它塞得滿滿的,中間包圍著是一張書桌,上面的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張東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但又突然想起來,這不是自己的家,光又暗淡下去了,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普通的客房設計,躺到床上便睡了……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張東辰就起了床,開啟門就看見沈賀。
“跑步去”,沈賀說著就往外走,張東辰一臉懵逼地跟了上去。
走出去,張東辰家外面就是一個湖,湖周圍是一圈跑道,但是因為太早了,沒有什麼人。
S市的清晨還有些涼意,讓張東辰抖了一抖,就這個功夫,沈賀已經跑出去十多米了,張東辰跟了上去,兩圈後……
“不行,我沒力氣了”,張東辰喘著氣停下,對著呼吸均勻的沈賀說。這是張東辰的T恤背後已經溼透了,可以看出他真的很累了。
“跑”,就一個字,卻可以感受出沈賀的冷酷,張東辰一愣,心裡想著“為啥要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人”,剛要鼓起勇氣,就被沈賀的眼睛一瞥,又病怏怏地跟上去。
還沒有被換靈魂的張東辰,是一家制藥公司的總經理,生活習慣也是很好的,至少身材維持得非常好,而自己也是有條件去過這樣的生活,養了一隻黑貓,平時顯得對人很親近,卻在內心裡是很孤獨的,包括對那隻貓。
早飯時,沈賀把張東辰叫過去,顯得尤其沒耐心的說了一遍各種東西要怎麼用,張東辰雖然不懂具體功能,但是畢竟是明代科考出身,記憶力是絕好的。
吃完早飯後,沈賀去上班了,走之前跟張東辰說午飯吃米飯。
到了十一點,張東辰按照沈賀教他的方法,像他這樣的科舉士人,都奉行“君子遠庖廚”,哪裡做過飯,但是還是勉強的把米放進了鍋。最後意料之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張東辰受傷了,在最後開啟高壓鍋的時候,沒有放氣,鍋蓋一飛沖天,燙傷了右胳膊,張東辰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嚇暈了過去。
沈賀一到家,就看見了張東辰倒在地上,米濺的哪裡都是,趕緊背起張東辰就往醫院跑。
看著張東辰躺在病床上,眼中升起了一陣憐惜之情,伸手摸了摸張東辰的臉,但是一想到剛剛醫生跟他說,病人是驚嚇過度暈倒的,內心就一陣噁心。張東辰醒後,看到沈賀坐在床邊,低下了眉眼,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別人家。
“以後別做飯了”,沈賀一如既往的沒有感情的聲音出現了“好好保護這個身體,這個身體不是你的!”沈賀看著他說。
這句話讓張東辰打了個冷顫,抬頭看到了沈賀的眼神,他好像見過這個眼神,對,那隻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