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點點的血痕來,是昨天夜裡她跪的太久,壓出來的。熱水淋上去,她疼的上下牙直打顫兒。
早起看帕子上有絲絲血痕,他就知道昨夜自己怕是有些過了,不呈想她的膝蓋淤青成這樣。
罷了他仍是一塊青磚習字,寶如對燈折著小官帽兒。
做蜜棗生意不比繡補子是悄悄兒掙個快錢,寶如打算拿它當掙個往後做生意的本錢出來,燈下兩手翻著花兒,笑嘻嘻道:“明兒就是花朝節,趕早兒我和張嫂就要去佔個好攤位,在芙蓉園裡賣棗兒。
你可能不知道長安的花朝節,非但京中各家的貴女們,各地來的舉子們也可以入芙蓉園,賞花,吟詩作對,投壺吃酒,好不熱鬧。不過,我不想你去。”
季明德道:“為何?”
寶如笑的有些難為情:“秦州總共三十來個舉子,都曾見過我,我怕萬一他們撞見我在賣棗兒,要笑話你養不起娘子。”
季明德提筆而書,水隱青磚,過後不見:“既怕我丟人,你不就該呆在這家裡,橫豎家用的銀子我會給你,又何必辛辛苦苦去賺那幾個銅板。”
寶如吐出點紅紅的舌尖兒來,端詳著自己疊的小官帽:“你待我那麼好,夫妻一場,我總得表示點兒什麼,回報你的恩情。夫妻能做一日,我便掙些銀子養你一日,這也是我僅能做到的。”居然口氣如此之大,想要養他。
蘸筆的水定在青磚上,一捺久久劃不下去。季明德胡茬隱隱的下頜微抽著,欲要問一句:夫妻一場,果真只有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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