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少了平日裡的溫馴，低沉地命令道。

時間隨著杭梓淚手心的光爍越來越透明而逐漸溜走，相較於她的衰敗，杭父的臉色從青白慢慢有了一絲血色。

“梓淚，爸爸舒服多了，你——”杭梓淚眼中的迷離刺激了杭父，他再也不肯安靜地待在原地。

“爸爸——”杭梓淚想阻止杭父亂動，可經歷生死一劫的她自身難顧，思緒擴散，昏暗壓頂，剎那間就失去意識。

兀然昏厥的杭梓淚嚇呆了杭父，顧不得瘟疫極易傳染，直接抱起人放到床上。

剛安置好杭梓淚，杭父就聽到身後清脆的巴掌聲。

“我——”杭母失魂落魄地打自己巴掌，“是我害了梓淚，我——”

“別打了，所有的錯都是我——”杭父也重重地揮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的，明明知道梓淚身體不好，我還不計後果地告訴她，是我不配做個母親！”杭母苦笑，在方才那瞬間，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丈夫，沒了杭父，她就沒了活下去的希望，渾然不顧女兒的安危。

第54章 54.抉擇

這個夜晚，杭家註定是個不眠夜，杭梓淚的體溫比落水後有增無減，氣息也逐漸急促，身體偶爾出現抽搐的狀態。

起先，杭父硬撐著放不下杭梓淚，定要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才心安，可最後抵不過瘟疫帶來的孱弱，閉眼昏睡過去。

“梓淚，媽媽求求你，別離開我們——”杭母一刻不停地擦拭，眼淚默默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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