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問：“你幾歲了？”

“我——”二十歲三個字在喉嚨哽住，孫未然有點底氣不足道：“十六歲。”

季風放低聲音，溫柔地說：“你自己都未成年，就別總是一副大人的樣子說教我。既然你不打算和我做點什麼更加深入的事，那就別打擾我和別人做，好嗎？”

孫未然點點頭，臉色頗為難看，她感受到那種無言以對又無可奈何的感覺。所以說人啊，要善良，要溫柔，不要老想著去讓別人憋到無話可說又無可奈何。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季風輕笑一聲，轉身走了。

孫未然嘴上說著不要，行動上卻立刻跟了上去。

孫未然遠遠跟著季風，看著他和莊依樂會合，看著他們一塊兒去吃了飯，她在食堂外面等著。雖然身上還有十幾塊錢，不過進去的話，她會被季風發現。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季風和莊依樂說說笑笑，從食堂裡走出來，孫未然趕緊跟了上去。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實驗大樓。

實驗大樓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上去，而且沒課期間，根本沒人會在大樓裡。只是去天台的門被鎖了，但是門前還有一片空地，可供站立，空地大約三平米，打幾個滾都行。

孫未然腳步輕輕地，貼著牆走，以免被發現。

季風和莊依樂說說笑笑，到了頂樓被鎖的門前。

孫未然停在第六樓的樓梯口，悄悄上前，在拐角處停下，看向門前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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