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和骨骼都在一遍一遍的扭曲。他甚至無法控制身體如篩子一般抖動的衝動。

每一次拳頭到肉，那種劇烈的疼痛感都會透過身體傳達到腦神經，讓他頭皮發麻，明明是臘月的天氣，他的身體卻漸漸被汗水浸溼。

他想求饒，卻發不出聲音。林美美那張鬼魅的臉忽明忽暗，田瘸子現在已經認出了她，林杏杏的妹妹，那個據說被林愛民夫婦嫁進城裡的小姨子。然而他還是忍不住把她當做回來索命的林杏杏，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承受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痛苦。

他想起那天林杏杏跟他犟嘴，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冷漠的，彷彿什麼都不在意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的映襯下，好像閃動著火苗。

林美美見他的後背已經完全溼透，示意鬆開了他嘴裡的東西。

“你、你是不是想知道你姐姐的事？我可以、可以告訴你……”

“塞回去。”林美美對羅威說，後者利落的執行了這個命令，“你誤會了，我並不關心那晚發生了什麼事。因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是你的錯。”

田瘸子臉色猙獰的看著她，似乎在問：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鬆開我的嘴？

林美美笑笑：“我只是覺得，要是先拿出來，再塞回去，你會更難受。”

田瘸子睜大了眼。他明白了，這個女人從頭至尾就沒打算聽他的一句辯解，她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整他！

然而這個覺悟已經太晚，他也已經沒有功夫去細想。渾身骨頭移位一樣的疼痛又發起新一輪攻擊。他模模糊糊的聽到那個女人慢慢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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