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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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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三幅有何區別。”

聞亦挑動眉梢,果真順她之意好一番辨別,“這鳥兒長的都一樣。”看過之後,他一本正經地得了答案。

這不是鳥兒,是鴛鴦!聞亦這都能認錯,不是眼睛壞了,就是腦子粉了漿糊。

司檀板著臉,像是個教育乖戾徒子的老先生。一對小眉毛蹙鎖,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嚷道:“你正經點兒,再好好看看。”

恰習習溫風來,吹皺一池碧水。粼粼水色反射在她細膩如滑玉的臉蛋上,映著春光晚景,說不出的惹人喜愛。聞亦被她誘的晃了心神,立馬收笑,並順手將她拽進懷裡:“好,你說,我認真聽著。”

見他乖順,司檀很是滿意,笑著摸一把他飽滿如櫻的唇瓣,才轉身托起剪紙,與他論起這人生大道。

她說:“頭次剪池中嬉戲的鴛鴦,我想把好看的荷花都放進去。可兩者相聚紙上,並不好看不說,還出乎意料地混亂不堪。再剪時,我便不得不去掉一兩朵開得好的花兒。可因不捨我最喜歡的,剪出的效果也不好。”

說著,她拿出最後一個來,“你看,這是我剪的最滿意的。舍了該捨棄的,又突出我要的,主體一目瞭然,不喧兵奪主,看起才好看。”

“你就是從這裡悟來的道理?”

“是啊。”一說起,司檀眉飛色舞,神神叨叨個沒完:“剪紙、繪畫皆是要知虛實,懂捨得。做人不就是同樣的道理?有舍方又得,得了才知舍。捨得相剋、相生,又相形、相近。就像生活,舍名利往來,得自在逍遙。是同樣的道理。”

“就像我們現在一樣。”

聞亦抬手輕揉著她討人喜愛的圓臉蛋,滑嫩順手的觸感,教他一摸便停不下來。

他問:“那你喜歡這樣嗎?”

司檀搗蒜似的點了點頭。她自是喜歡,只不過,眼前偷來的日子早晚是要結束的。

一想到回去,她就不高興了。等回了懷安,就不能再這樣自在。不能跟著嬤嬤剪紙;不能到後山遊玩;也不能喝清甜的泉水;嘗不得林間可口的果子。

她好想一直都留在這裡。

她的低落,表現的太過明顯。聞亦笑著,微低頭輕咬了一口她不樂嘟起的嘴巴。綿軟而又清甜。

“喜歡就再多住幾天。想回去的時候,我陪著你就是。”

“好。”她舔了舔被他咬過的位置。好在有聞亦,能得一日安然,便是一日。司檀滿足笑著,將那幾張蓮蓬下嬉鬧的鴛鴦托起。金縷投射,借縫隙印出稀薄淺影,於她臉上彙集,凝一副撩人心懷的圖畫。

聞亦轉眸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粉瓣微微揚起,隨著它彎出的弧度,綻開兩靨,宛如初放湛露的粉荷。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長大了。方才一番見識,於她的心智來論,委實難得。可就是這難得的人,與她難得的情意與心境,才教他心生不捨、念存不忍,又無可奈何。

他倒是希望,她成長的再慢一點,依賴他再久一點。他也好,心無所牽地陪她多一點。

可她終究是要成長。

司檀擱下紅紙,突然抬頭,正與聞亦濯濯若水的目光相撞。剎那間的恍惚,她抿了抿唇,思索半晌,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欲言又止良久,她才怯怯探問道:“聞亦,倘若有一日,舍與得之間要你來選擇,你會如何衡量呢?”

要是選擇,自然什麼也比不得她。可聞亦並未回答,禁不住低頭再咬了她一口,轉而問道:“話本與我,你又作何衡量?”

又咬我,屬狗的?司檀氣呼呼地抹一把唇間的溼露,將殘留的那分微痛也一併揉了去。

她道:“不用衡量,我選話本。”

急於誘她選擇自己,聞亦只差豎著眼睛了。可答案出乎意料,像是一道悶雷,瞬間將他劈地黑了臉。

相處一年,引誘她一年,可他的地位竟然還比不過話本!

話本能陪她看話本嗎?

他面色驟然嚴厲起來,陰鬱道:“為何?”

又這樣嚇唬她。司檀滿不在乎地朝他撇撇嘴,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

聞亦每次一不高興,就要裝出一副眉目肅然的模樣。時間一久,她摸得他的脾性,知他不會真與自己生氣。就算是真,也狠不下心來吼她,更不會罰她。

如此,她膽兒越養越肥,拔虎鬚什麼的,也就只差一個契機。若是可以,她定然是要飛起膽子去做。

聞亦箍著她不許她亂動,再問一遍:“為何?”

司檀悶聲竊笑,揚起頭時,嘚瑟地搖起小尾巴,道:“我的話本不會咬人!”

……

接下來,司檀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自食惡果”。除此之外,暗自發誓,她會把膽子藏起來,再順便讓它瘦瘦身……

並且她……要夾起尾巴做人,再也不嘚瑟了!

☆、猶自迷濛

五月風清雲薄, 天幕湛明,隱有熱浪浮動。恰是蠶絲海棠彌豔玲瓏期,香霧幽濃, 順熱度繞滿整個院落。

閣樓邊角的臨水寬臺上, 司檀低著頭,手中剪刀來回舞動, 正凝神聚氣地,與一張巴掌大的紅紙較真。

木緣與卓焉托腮圍坐在一側, 看得眼花繚亂。面面相視之後, 又默然無言地添一盞新茶。

夫人已經憋著氣剪了六張小像, 泡好的花茶也不喝,甜點也不吃,這麼悶頭剪著侯爺,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停下。木緣微嘆一口氣,再側過臉看了卓焉一眼。

卓焉無奈攤手。侯爺惹小姐不高興,小姐若不自己消氣,她也沒有辦法。

恰好顧嬤嬤來此, 還端了碟粉香芙蓉糕。想著司檀愛甜食,才新做的,好拿來給她嚐嚐。

緩步行過木橋, 遠遠便見司檀獨自一人,背對著縮在臨水寬臺的角落,不聲不響的。婢子木緣、卓焉守在兩側,時而瞟一眼過去, 竊竊低語兩句,又都默契地沒有攪擾。

顧嬤嬤擰著眉頭,左右看看,心裡確認:今日的夫人……好似不太高興。

因往常她來,兩婢子相互打趣,院中氣氛都熱鬧的很。偶有侯爺在時,閣樓裡外安靜,夫人大多時間都賴在他身旁。可只要一瞥見她來,便喜滋滋地跑出相迎。不待她將甜點擱在案上,便嘴饞地隨意抹一把手,眯著眼睛就要去偷嘗。

今日,她卻是反常。恍若被曬蔫兒巴的小樹苗,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耳朵。本就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裡,像是被人欺負了的貓兒。就連那頭油亮的青絲,都像是去了水分般,乾癟癟的。

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顧嬤嬤心生憫意。她遞了個顏色給木緣,欲問她到底發生何事。木緣澀澀偷瞄一眼正在悶頭揮舞剪刀的司檀,臉頰泛起微雲,搖搖頭,不好作答。

顧嬤嬤又去看卓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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