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高估了自己的身子骨兒。

小唐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畜生，他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沒用了。他是這麼跟自己說的。

這也不算佔便宜，反正她遲早是我的人了。

他把褂子從底下開始掀，他的手是哆嗦的，牙齒也在磕絆，他為這一個行為鼓了多大的勁兒只有他自己知道。

結果被他娘給打斷了。

他娘把他一雙手抓回來，再把黑黢黢的臘肉往他懷裡一摔：“快去！那這個去孝敬你劉奶奶！”、

小唐犯渾想頂撞他親孃，他娘瞪一眼把他瞪回去：“差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救活了你要怎麼摸你娘我一句話不說！”

“她還能飛了不成？！”小唐娘推著兒子出去，扭頭看著床上的人，一張臉鐵青，耳朵根兒卻是紅的，嘴巴起了一層皮，皮底下是慘白色。

“怕是不好了！”小唐娘自己嘟囔了一句，小腳生風提溜著裙襬出去，招呼媳婦去燒炭。

小唐爹說：“多好的炭，用在個半死人身上，不划算吧？”

小唐娘從櫥櫃裡抱出來三床嚐了蟲的被子，對著豆油燈拍了拍，拍出一股子黴臭氣味兒，對著燈看，棉絮裡頭全是黑黢黢的蟲子和蟲子屎。她摞了三層結結實實地蓋在姜如意的身上，給她掖好，摸摸腦門，手被燙得縮排袖子裡。又抓著姜如意的袖子，摸摸袖子裡頭的手。

小唐娘一顆心涼了一半，她叫來小唐爹，她有點拿不住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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