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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她嘆口氣,眼角的餘光一掃,掃到了狗蛋衣衫上的血跡。那都是狼血,肩頭處被狼爪劃破了,露出個細細長長的血口子,那兒的血倒是他自己的。

這娃娃可真皮實,要是她沒發現,他估計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回家了,他.....他不疼嗎?撒點藥粉傷口結痂會比較快吧。

銀豆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意外。生平第一次,想著為一個男的上藥。雖然她並不願意親手這麼做,不過銀豆很快把這種想法歸咎於楊狗蛋對她的救命之恩上了。

對,楊狗蛋救了她的命,這一點無論她怎麼看他不順眼,都決不能否認。她沒有實戰經驗,光憑著自己那些能夠毒倒野獸的藥粉,還不一定是個什麼結果呢。

銀豆從掛在驢脖上的褡褳裡翻了半天,翻出一個細口小瓶,扒開塞子聞了一下,確認無誤,邊對楊狗蛋說,“喂,狗蛋,這個給你。”

她揚手一扔,扔到楊狗蛋眼前頭,他稀裡糊塗接了,問,“這是啥。”

“藥粉。紫珠草和紅勝薊磨成的,外加我的獨門秘方,抹在你肩頭那道口子上,明天就好了,記著,抹上以後兩天之內肩頭不能用水沖洗。”

這回輪到狗蛋吃驚了,柳銀豆這麼一說,他彷彿也意識到自己的肩頭隱隱發疼,“你不是不給男人看病嘛?也不給開藥。”

柳銀豆一噎,笑道,“你也算個男人?”

狗蛋的腳步頓時就停住了,跟在他後面的二黑立馬蹲下來,狗視眈眈盯著前面劍拔弩張的這位。

“柳銀豆你啥意思?”似乎是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楊狗蛋的臉跟猴屁股一樣紅:她瞧不起他了,哼。

“你啥意思呀?”銀豆見他惱羞成怒,心說你這娃娃想法還挺多。“你個狗蛋子,屁事情還多的很!我這一瓶藥不知要買多少銀子呢,免費送給你你還不識抬舉!”

狗蛋哼,“那你也不能侮辱人呀!我好歹還是你十二叔呢!”

柳銀豆無奈,“我怎麼侮辱你了?好吧,我說你不算個男人,你還小嘛,沒往裡頭算,再說了,我不這麼說,要是明兒有人知道我因為你破了不給男人開藥的規矩,我這臉往哪兒放?!”

聽她這麼說,狗蛋總算踏實了些,又一想,她為自己破了這個先例,心裡難免高興,覺得柳銀豆雖然說話難聽,但待他和旁的男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狗蛋有些壓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連腳步都輕快起來,小毛驢噠噠噠跟著他急速的步伐跑著,二黑躥到前面領路,清亮亮的月光灑下來,將山川河流荒草枯木都鍍上了銀白的霜,連鄉下的羊腸土路似乎都泛著淡淡的光,彷彿從來沒有這麼平坦過。

作者有話要說: ①叫魂是西北民間的一種迷信。人被嚇了,就說嚇的魂都丟了,然後要叫魂,叫法就是喊著這個人的名字,類似於“某某,你甭害怕了,快回來”這樣。

我今天碼的時候一直在糾結狼這種動物,到底該說是一匹狼還是一頭狼還是一隻狼........其實我語文一直學的不好.....(T_T)

作者話有點多,大家不要嫌棄呀,碼文不易,眼花求捉麼麼噠。

☆、第三十回

後面這半段路走的飛快。走到坡底下,就看見楊趙氏提著燈籠站在家門口焦急地張望。等到走近了,楊狗蛋渾身都是血跡,柳銀豆騎在驢背上滿身狼藉,小毛驢也沒精打采,嚇的趙氏差點喊起來,“啊喲!你兩個咋了?”

狗蛋對著趙氏笑笑,“嬸子你甭害怕,我沒事。我剛打死幾頭狼呢,以後這狼到天黑也不敢出來了。”

“你這娃娃,真讓人操心。”趙氏心慌,光看著柳銀豆和楊狗蛋那樣子,就能想象到他們之前的遭遇有多兇險。

狗蛋把鍋解下來,放進窯裡,跟趙氏說,“嬸子,鍋要好好燒著洗,上面沾了狼血。”

趙氏點點頭,說,“狗蛋啊,別忙著回去,等著嬸子給你們去下飯呀。”

狗蛋點點頭,銀豆也沒反對。這是頭一次,趙氏留狗蛋吃飯,她沒有任何不滿,大概還是因為今晚狗蛋救了她的命吧,楊狗蛋小小年紀,實在太英勇了。

銀豆和狗蛋把捆在一起的死狼解開,兩個人商量著分。銀豆處事公平,說,“這裡面有一隻是大黑咬死的,歸我家。其他三隻你拿去。”

狼渾身都是好東西。狼皮保暖,狼肉也是一味藥,尤其對體寒的女人,格外有好處,她可以把肉割下來,放在冰冷的地窖裡儲存好,留著數九寒天和奶婆婆兩個滋補養生。

狗蛋卻說,“一人兩隻,這樣最好。”

銀豆不謙虛,“行呀,你要是肯給,我沒有意見。”

兩個人商量好,狗蛋說,“天冷,先放著,等明天我找時間過來給狼剝皮卸肉。”

銀豆嘖嘖兩聲,“狗蛋你真了不得,啥都會,厲害呀!”

狗蛋忍不住翹起嘴角,楊家灣最能幹的女子誇他呢,他能不高興麼。

銀豆換了衣衫回到中窯,趙氏已經把飯端上來了。今晚做的是餄烙面,筷子頭粗細,又長又筋道,一股腦兒全下鍋裡,撈出來澆上肉湯,一人盛了一大海碗,擺在炕桌上讓兩個吃。趙氏又從西窯裡找出兩套新作的衣服,給狗蛋說,“狗蛋呀,嬸子新衣做好咧,就等著給你呢,眼下你這衣裳讓血糊了,不如換換吧,不然回去你爹你媽看見你這樣子還要操心。”

狗蛋嗯嗯答應,竟然沒想起要顧忌,當場脫了上身短衣,要換上新的,柳銀豆從他解衣帶開始就低下頭安安靜靜吃飯,一句話都不說,相比之前,她已經不那麼討厭狗蛋靠近她,但心裡還是有點排斥,她不能看見男人光膀子,不然吃不下飯。

狗蛋換衣服的當口,趙氏發現了狗蛋的肩頭上的傷,很是擔心,“我還有鍋呀,就算沒鍋用,你們也萬不敢叫我擔驚受怕。天爺,你個少年娃咋不把自己當回事嘛。”

狗蛋笑一下,說,“嬸子,我一點都不疼呢。”把柳銀豆給他的小瓶子拿出來給趙氏,又說,“嬸子,不如你現在把藥粉給我撒上,銀豆說,撒上明天就好了。”

“好呀,我這就給你撒。”趙氏答應,很快給楊狗蛋的傷口上撒上藥,找了洗乾淨的細布條裹著,又讓套了衣衫,方才放心了,“以後別冒冒失失的,天晚了,就甭回來。要是有個閃失,你爹你媽肯定傷心哩。”

說完,又對銀豆說,“銀豆哎,你可不敢一個人走。天黑不回來都成哩,往後甭這麼嚇奶奶。”

銀豆眼眶一熱,想想之前差點命喪黃泉就後怕。

狗蛋吃飽喝足,精神抖擻地回去了,銀豆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吃完飯倒在炕上一直睡,睡得迷迷糊糊的,做起夢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驚嚇刺激,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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