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伍家玉死要面子,沒顧自己象個傷兵似的形像,就這樣一身倒黴相地跑到書記家——書記看在他是女兒同事的份上,倒還真給他解決了自己的這窩囊事!看看目的達到,伍家玉、鍾龍二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剛要轉身,只聽劉老師在身後道:伍老師,你等一下!
說著轉頭向屋裡喊:妹妹,拿條毛巾來!
一條雪白的毛巾遞過來,突然、更遞過來一道耀眼的閃電:一高佻、潔白的女子,象根剝光了的茭白、站在了劉老師的身後!
伍家玉雖只有一隻眼可視,但更聚焦:女子高佻瘦削,略長的臉上,有兩隻水汪汪的大眼——
這伍家玉受傷不改戀色風、他心裡一懍地想:這劉老師長得平常,黃黃的兩眼無光,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怎麼她這妹妹完全不一樣——他突然感覺到更沒面子——只聽劉老師把毛巾拿過遞給伍家玉:快把血擦乾,一會到醫院看看!
伍家玉慌亂地接過毛巾、捂著眼,飛快地逃離了在美人面前丟人現眼的境地!——要是早知有這樣的美女在、打死也不來!
來到飯店,只見飯店門口早已停了輛吉普在那裡,幾個保衛的也都在那飯店東問西看。見伍家玉一行來,保衛處長親自問了情況,拍著胸表示:基本上打聽清了,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
眾人謝了。臨行時,保衛處長輕聲地對伍家玉道:以後有事,不要動不動就往書記那裡去,你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眾人聽到這裡,也都客氣地點頭!伍家玉到醫院包紮了一下,好在無大礙,只是傷在眼上,消腫得要好多天,少不得請了幾天假,等紗布揭下了,又買了個墨鏡戴上,才敢也來上課,這且不多提!
松坡院中,四條光棍這幾天頗為沮喪:運氣不好,人家最多也就是喝冰水塞牙,我們,吹個牛都能遭老拳橫飛!弄得我們伍大美男、現在跟個大熊貓似的!
這天傍晚,眾棍又聚在走道上一起發牢騷——
桂林道;想討好一下女老師,這下、反成了笑柄!
張鷹調侃:
“我們文化節人,金枝玉葉的,怎麼會跟那幫痞子動手,再說,勝敗兵家常事……
鍾龍正要開口——
忽地只見花蝴蝶和圓圓笑嘻嘻地過來了:花蝴蝶兩手端過一隻小小的白色鋼筋鍋,小心地走著!
圓圓道:我們四人燉了只雞,來慰問一下前線英勇打架的將士!!
花蝴蝶把鍋放到走道的一張破桌子上:這鍋、是梅子的,這雞是我買我殺的,是我們圓圓負責洗的,是麗麗動手做的,忙了我們一下午!
四棍尷尬,鍾龍趕緊解窘地道:這、這打架打輸了,還有親人為我們送雞湯,那、那要是打贏了,不知更有什麼好吃的!
花蝴蝶隨口笑道:打、打贏了,就、就吃人參唄!
鍾龍想佔個口頭上的便宜,立即道:不如把人參後面那個參字除掉——吃人更好!
花蝴蝶媚也不眼飛撲地笑:還吃人,要不是你喝得吹鬍子瞪眼的,伍老師也不會——
伍家玉打斷她的話道:我、我年輕時也還練過幾招,不知怎麼一到打架、全用不上,我、我這花拳秀腿真是害人害已!
一邊笑笑的圓圓插話:伍老師那晚表現還真英勇,只、只是,要真砸中了,後果可就嚴重了!
張鷹趕緊要樹立光協的正面形象:不管結果如何,但總也讓他們鑽了回桌肚,看那幫痞子,也是怕死的!
伍家玉心裡一直怕人瞧不起,聽這麼說,反倒慚愧起來道:我也是一時酒興,要是在平時,我也不敢和這幫小痞子打架,更沒臉為這事還跑到書記家去丟人現眼!
二女邊笑邊轉身出去,花蝴蝶走到院門口,忽地想起什麼,回過頭來問:可有衣服要洗,我正要洗衣,要有就一塊拿來。
眾人都有髒衣,張鷹丟下正要撕扯的雞、邊往房間跑邊笑著道:那敢情好,有,有,我去拿來!
桂林也笑:我也有,我也有——
花蝴蝶呸了他們一聲:你們手腳都好好的,偷什麼懶,我是問受了傷的!
伍家玉趕忙擺手:我沒有衣,我自己能洗!
聽這麼說,二女笑著說著走了!
晚上,是年輕人最難熬的時候——
伍家玉半夜裡還在思索:又想女人了,還向真神許願哩,這下好,剛冒出一點苗頭,眼就被打了!……真神何在?看聖經上說,天使無性別,看來,主,是不會管婚姻這旮旯裡的破事的!……
這邊,松坡院內,有了女教師,眾人雖知無望,但至少也增添了不少的幻想和樂趣。
那邊,範處條偌大的辦公室裡,處長也在思考:那幾個光棍,還真能幹,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新來的女老師約出去吃飯,吃了飯還打架——看來、她們關係發展還挺快的——
範處長招人進校,不但仔細研究過別人的檔案,更是小心地揣測過別人的性格:
那個麗麗老師,水靈靈的象朵鮮花,苗條的身材,潔淨的臉,沉靜的模樣,清澈的大眼——他嚥著口水,金魚眼、眼色迷迷——還有那個搞體操的圓圓,小巧玲瓏,全身柔若無骨,要是能把這一長一短兩個滋味都嚐到,當然是人生美事……法子早已有了:那搞體育的,一般都風騷些,性情更開放,讓她玩得高興的法子容易得手,那教英語的,性格弱,主要用些又引又壓的法子,應該可行!……
他信步走到隔壁專門印發檔案的辦公室,
俯身到打字員身後,對一個三十多歲正在打字的阿姨道:現在檔案越來越多了,你這天天撿字,忙得很,辛苦你了!
打字員坐在那裡把鉛字打字機卡嚓地打著,手裡一邊不停地把字模調來換去,嘴裡一邊說道:
“累都不怕,就怕趕不時間,耽誤你處長大人的正經事,更怕忙中出錯!”
處長理解地點著頭:現在各項編制都緊得很,也不能再添人手,要不這樣,你看可好——打字員停下手裡的活,望著處長,色色地一笑:有什麼新法子?
處長也不理她的揶俞:不如這樣,找個老師,不拖家帶口的,你來教她打字,這樣,假如你有什麼不便的時候,也好讓人頂一下!
打字員眼珠子一轉,推開處長越靠越近的身體:那新招來的,天天在學校裡飛奔的女老師,好象是教中文的,不就是現成的!
處長道:現在不但中文檔案多,特別是以後,英語的也要有!
打字員明白地確定了處長的心思,詭秘地一笑道:那、那就用那新來的英女老師?
處長用手拭了打字員有些焦黃的頭髮,讚許地點了點頭——
不知是四棍能先得手女老師、還是處長手伸得更長,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