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招呼二人在火堂邊坐下,又從邊上掏出三個小碗,要從邊上一隻破水瓶中倒水,忽地想起什麼,往樓下跑去,伍家玉驚奇地望著,只見她跑到邊上的院子裡,從一棵小樹上,掐了數十片樹葉,又從一石頭縫裡,揪了一把青草一樣的東西,跑上樓來,先把平底鍋下的火吹起,把樹葉放在鍋烘烤,並跟那瘦小男人在說什麼,伍家玉一句也聽不懂,想這可能類似於茶葉一類的東西,這時,只聽那瘦小男人用和老和尚差不多結巴的普通話道:這是法師家的,特別好的,催精葉——烤完又遵老女人指示,把那青草也放在鍋裡烤:這是活血草,一會讓我女人喝的——
伍家玉驚訝,不知這麼老醜的女人,竟然是什麼法師,真是遇見鬼了,遇見鬼也比遇見巫師強,這就是活鬼——伍家玉從心底裡就很是鄙視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
但他見怪不怪,想什麼催精葉,不過也就是幾片樹葉,取個怪名字來糊弄人罷了,他端過泡好的水碗,嚐了一口:好青澀難喝的水,象小時候吃過的未熟的柿子似的,澀口粘牙,——便停下不想喝了,瘦小男人勸道:這葉子好,貴,比肉還貴——老女人擺手制止,示意男人去殺雞弄飯,留下伍家玉一個人在左顧右盼——心裡也不斷地在嘀咕:難道這傣族人,真的這麼好客,超過那些年我們家鄉的江南人?
不一時,夕陽落盡餘輝,隨著一隻小煤油燈的亮光、跟著一大瓷臉盆燒雞熱氣騰騰地端了上來,還有一盆南瓜,南瓜裡面還有一塊一尺長的豬脛骨,沒有一絲肉,光光禿禿的,顯然是剩菜,雖只有兩個菜,但對於一天沒接觸過熱飯的伍家玉來說,這香氣還是挺誘人的,(只有找到有關資料才好寫)那屋裡的年輕女子,這時也被喊過來,坐在瘦小男人邊上,四人一同吃喝,大葫蘆裡,倒出散裝的苞谷酒,每人喝了一碗,便收起不喝了,這讓嗜酒的伍家玉感覺很不過癮,但在別人家裡,也只好隨他們,一碗飯後,天色暗下來,老女人重新把茶碗擺上,讓每個人都喝,伍家玉只道是客氣,咬牙把那青澀的茶水喝了,看那女子,也皺著眉頭,艱難地喝著碗中的青草水,看見二人喝光,老女人揮手,有叫瘦小男人離去的意思,伍家玉只好問:我、我睡在哪?
老女人把兩個大拇指豎起,對著年輕女人和伍家玉,併到一起,又向裡屋指了指,意思明確:你們睡那!
伍家玉不太明白:這女人,明顯是瘦小男人的老婆,怎麼可能讓我和她睡到裡面,應該是我理解錯了——
老女人拉著瘦小男人離開,自己走到大堂中間,找了個厚墊子坐下,從懷裡掏出一件什麼東西,便默默地念了起來,伍家玉認為她既是什麼法師,每天可能有固定的唸經時間,也不在意,只是看那年輕女子,伍家玉能感覺到在收拾碗筷的年輕女人十分不自在,更能感覺到瘦小男人的異樣,只是說不出,他只想住一晚,明早就走!
伍家玉今晚酒不多,但不知怎麼頭暈得很,莫不是走了一天,早累了,便走到裡面在地上鋪好的鋪蓋,向年輕女子示意:我,是不是睡在這裡!
年輕女子一邊幹活,一邊把低著的頭,點了點,伍家玉看這臨時搭的鋪,不是給自己的還能給誰,便沒多想,一頭栽上去,便昏昏地睡了過去!
朦朧中,身體更加燥熱難耐,伍家玉想起了上午看見的那清澈的河水:要是能在那裡,象那頭牛似的,痛痛快快地洗個冷水澡,那應該多愜意!
這樣想著,不知怎麼就來到了那河邊,看四周無人,便脫光了,挺著不知為何要翹起的雞雞,溜到水裡,正要炫一下久已不練的泳技,忽地發現,那方便的年輕女子,騎著那頭老牛,也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她還是身著傣裙,雙腿並搭在牛身的一邊,向著自己笑!
伍家玉大方地向女人招呼道:怎麼,你也來洗澡?
女人不答,只是趁水牛來到伍家玉邊上,好象有意無意地把雙腿張開,伍家玉突然發現,這傣裙裡,竟然沒有任何遮擋物,女人的那物事,正往好象也是笑笑地對著自己!
幹嗎?伍家玉捏了一把自己那早已頂得難受的東西,潛意識中想:她這是送來讓我搞的,不幹白不幹!
但又一想:這或許是個圈套,她的男人或就隱藏在稻田裡,要不,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伍家玉警惕地把眼往四周搜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目標,正在猶豫,忽見女子招手,讓自己也坐到牛背上來,這水牛好象也懂,或是聽這女子的話,老實地立在河水中,牛背剛好露出水面,伍家玉想到自己有重任在身,又想到人家好心招待自己,自己可不能再這麼色迷迷的,也許,這傣族人這樣對人,是一種習俗,我可不要往歪裡想!想到這裡,伍家玉竟搖了搖頭,禮貌地招呼:你也下來洗澡吧!
女人忽地不高興起來,不停地指著水擺手,意思是自己不會游泳,還是要伍家玉到牛背上來!
伍家玉感到拗不過,只好用力一劃,再起身一射,便用手搭往了牛背,但他不敢爬上去,自己下身****,只想就這樣和女人說幾句話,以免惹她不高興!
就在剛要開口的時候,這老牛使壞,突然地往下沉,女子全身浸入水中,伍家玉半身到了牛背上,女子搖搖欲墜,伍家玉不得不一把抱住她,正要說什麼,老牛又把背露出了水面,讓伍家玉一時原形畢露,正要立即再跳到水中避羞,忽見女子拉著自己,往牛背上一趴,撩起裙子,露出雪白回滾滾的屁股,雙手抓緊兩隻牛角,就把伍家玉往自己身上拉,到伍家玉看著這雪白渾圓的屁股,心想:人也能和動物一樣,從後面幹嗎?試試吧,也許是可以的!這個時候,伍家玉也不再裝,色膽雖不敢說包天,包這老牛和牛背上的女人恐怕足夠,只是不敢太使力,怕女子在這牛背上立不穩,會掉到水裡,哪知女子早有準備,一會正握,一會仰面反握牛角,象玩雜耍的一般!
伍家玉沒想到女子有這樣的本領,想這也可能是傣人常在牛背上玩習慣了的原因,伍家玉快速地翻身上馬,抱住女子的頭,下面用起力來,老牛乖巧,或是也有成人之美的善意,一動不動地由他們在上面翻雲覆雨……
都以對牛彈琴來表示牛的不解風情,其實,老牛是看淡了一切,人類這個象太監似的、毛毛蟲似的小東西,竟為它鬧得你死我活的,真是可笑——它應該熟知其中奧妙,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這一次,又有了浮中首次的感覺,又有了龍虎山招待所中的快意——不,一次比一次更強烈,更能讓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幾聲雞叫,讓伍家玉從好夢中漸漸清醒過來,伍家玉忽地感到異樣,一摸自己,竟早已****,不由一驚:我這是****嗎,在別人家裡,我怎麼能這樣,何況這樣沒門的房間,人進出都在鋪邊走來走去,要是讓別人撞見,這成何體統!
可想不起衣服何時脫了,又放在何處,只好伸手在黑暗中亂摸,這一摸不要緊:身邊怎麼還有個滑溜溜的物體!這物體,溫馨細膩,豐盈飽滿,好象是觸控到了天堂的門把手,這樣的潤滑,能讓世上最猥的、或最冷酷無情的男人,變得稍許地溫情起來,這玉一般光滑的身體上面,還有隆起的地方,這地方,更加柔軟適手,這裡,一定是上帝小廚房裡,剛蒸出大饃,讓所有人都饞涎欲滴、滴滿腮幫——這是什麼?伍家玉感覺美好、且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想起來也不敢肯定——伍家玉的手不是向下,而是向上面摸去,感覺有渾圓的肩胛,有下巴,有鼻子……有長長的頭髮——伍家玉突然全部驚醒:是個人,還是個女人!天啦,我、我怎麼,跑到女人的房間裡來了!
他的第一個反應;一定是酒喝多了,好色的我,才會不知不覺地跑來了,我是要立即幹大事的人,怎麼能又控制不住色心,這還了得,我、我得趕快跑!
伍家玉慌張地摸索起自己的衣服來,身邊的身體忽地坐了起來,點亮了床頭的小煤油燈,屋裡一下子都清晰起來:果然是和那年輕女人睡在一塊了!
伍家玉羞愧難當,又有莫明的恐懼,他趕緊穿好衣服,背起包——趁現在無人,跑到山裡,一會天亮了,怕走不掉!
不想剛邁出房間,外面大屋裡,也亮起了燈,伍家玉想退也來不及,只見老女人和那瘦小的男子都在,一暗影處,赫然還有廟裡的那老和尚!
這下捉姦在床,伍家玉恐懼不能自制,講話都結巴起來,身體在不停地哆嗦,不象篩糠也象打擺子!
“他們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制止,莫不是要敲詐我?”看著他們一臉平靜的樣子,伍家玉心裡突突地跳:我可沒錢了,你們想得到什麼哩!
老和尚這時敲起了木魚,口中唸唸有詞,老巫師燒了一串紙,圍著那紙在不停地轉,只有那瘦小的男人,用眼盯著伍家玉,象是要探問昨晚的秘密——三十六計,走為上!伍家玉見他們並無為難自己的意思,向他們擺了擺了,一抱拳,就要下樓梯!
這是和尚和巫師都停下來,向那瘦小男人在說什麼,只聽瘦小男人對伍家玉道:你要到緬甸,沒有我們指路,是不能到的!
“你,願意給我指路?”伍家玉感到意外,沒找自己麻煩,還要給自己引路,有這樣的好事嗎?
瘦小男人拿起一把柴刀別在腰間,又捏開手電,跟和尚巫師又秘語了幾句,對伍家玉道:我帶你到邊境上,只有那裡,沒兵,不打戰,路又近!
不管是真是假,伍家玉還是謝了,瘦小男子從巫師手裡接過一隻象梨水罐頭般的空瓶子,巫師又附耳跟他說了什麼,說得瘦小男人不停地點頭,然後打著手電帶路,伍家玉跟在後面,越走越覺得:可能是自己太小心了,才把別人都看得很壞!
天亮了起來,山越進越深,兩邊越來越陡峭,霧氣升起,幾步便不能見,
瘦小男人在前帶路,進入高山,沿著一條小溪,不停地在溪流兩邊尋路,越往山裡,感覺山越陡,路越艱難,山霧也越來越大,有時兩人只差幾步,竟不能看見,只有憑藉聲音,才能跟上,這時,瘦小男人突然不走了:你、你上前走——
伍家玉不知他為什麼這麼說:我不認得路!
“我、我指你走”
伍家玉只好由他指引,在前面行走,心裡有了新的感覺:在這樣的大山裡,要是他從後面把我給謀害了,誰能知道?果真是走在前面,心裡特別不踏實!
伍家玉不時地裝著問路,不時地回頭,以防不測,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知拐了多少彎,爬了多少隱沒在草叢中的腳印,來到一座山頂,瘦小男人道:這裡就是國界!
伍家玉一看,哪有什麼界,不過是有一條還算明顯的,大約有兩尺寬的小路,隱沒在茅草中,這就是國界,伍家玉沒想到這麼簡單——
忽然前面的一道山谷中,出現了一大片森林,瘦小男人一指那森林道:你從這山澗下去,穿過那林子,就是緬甸的大路了了——
伍家玉用眼看了又看:沒有路,怎麼走?
瘦小男人道:從這兩山中的山澗往下走,好走,路近,千萬不能繞——說著指了指兩邊高山頂上的房屋:那裡,殺——作了個抹脖子的手式!
伍家玉半信半疑,瘦小男人道:你快走吧我,要回去了——
伍家玉巴不得他早走,向他謝了,看瘦小男人說走又還不走,不知他要幹什麼,這時,只見瘦小男人指了指伍家玉腕上的手錶,表示要的意思,伍家玉猶豫了一下,但轉而一想:在人家家裡又吃又住的,有可能還把人家老婆睡了,給他塊表也沒什麼,這表,在國外也可能起不了作用!伍家玉抹下手錶,遞給瘦小男人,瘦小男人,拿到手錶,把身上的罐頭瓶子小心地開啟,把手錶放進去,蓋上鐵蓋,又掏出一張黃色的象符咒一樣的紙條,在嘴上舔了舔口水,把鐵蓋封住,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書中交待:這是巫師的養魂之法,把將死之人的貼身或貴重物品,裝在這密封的瓶子裡,便可養住這個人的靈魂,放在家裡,等嬰兒落地,才可丟棄,那瘦小男人早得和尚和巫師指點,給伍家玉引往一條不歸路,這魂是必可以收到無疑,自己家的女人必能生養男孩——這是閒話不題!
正不知這笨蛋王將如何越界,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