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想找的第二個字。可是肖天笙沒有想到的是，咼文要找的第三個字竟然是“死”。

“安樂死！”這是一種藥，一種可以讓人在安樂中死去的藥。死的時候沒有痛苦，就像睡著了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這次睡著後就永遠不會再醒過來。

肖天笙不知道咼文從什麼時候開始有死亡的念頭了，但是那麼渴望生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又怎麼會輕易選擇死呢？

“你的病不是沒有好的可能，我之前聯絡過別的專家，他們也聽說過治好的病例。再堅持一下，哪怕希望很渺茫，我們也不該放棄。”

咼文連著閉了兩次眼睛，可是肖天笙卻不想該不該拿起字典給他看。眼看著咼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肖天笙知道他有非說不可的心裡話，不然也不會這樣。所以肖天笙猶豫以後再次拿起字典，根據咼文的提示找到了他想說的第二句話：“我願死！”

肖天笙坐在車子裡呆了整整半個小時，想起和咼文從認識到一起拼殺，再到一起爭奪權利。這麼一路走來，什麼苦也受過，卻從來沒有想過分別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該答應他的請求嗎？

心裡邊一個聲音在說：明明知道他的病情已經好不了了，與其讓他整天躺在病床上，還不如滿足他的願望。

心裡面另一個也聲音在說：他是你的兄弟，給他藥就等於間接殺了他，讓他死在你的手裡，你會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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