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出口菸圈，聲音抖成波浪線：“川哥，帶我玩嗎？”說完他趕緊解釋，“工作室怎麼也得招人，你一個肯定不行吧，我工作這麼多年，也認識幾個人，肯定有幫得上你的地方。”

天已經黑透了，昏黃的路燈光將少年蹲著的影子拉的很長。

顧明川有點不敢相信：“你要跟我幹？”

編輯狠狠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用力：“對。”

“我帶你的時候，大學剛畢業，工資就那麼一點。要不是看你年紀小還能一直堅持下去，我早就辭職不幹了。說是我把你捧到作家神壇，又何嘗不是你把我捧上金牌編輯的位置。你才十八就能放棄已經擁有的榮耀，從頭開始，我有什麼不能的。說句實話也不怕你笑話，你不寫了，我工資得減少一半。”

少年沉默不語。

編輯也習慣了他的性子，知道他不愛說話，從來都是隻做不說。

“川哥，你很有才氣。”

不止文紅，包括他的漫畫也有無數喜愛者。

“你只有十八，前途無量，我不可能眼睜睜放過這麼一個可能發財的機會啊。”這話編輯說的有點開玩笑的意味。

好半天，顧明川才緩緩開口：“不會後悔嗎？”

編輯哈了一聲：“大不了就是失敗了你繼續當作者，我給你當編輯唄，人生嘛，不闖一闖，誰知道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

編輯義無反顧辭職，選擇投資在這個十八歲少年身上，這大概是他做過最瘋狂的事，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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