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別人通姦。
不過陳孺人一定與春兒的死有關,那個乞丐下人,現在看來,應該很有可能高氏一族安插在世子府的眼線,他找上陳孺人,很有可能同狐狸眼找上我的目的一樣。這樁殺人事件的底下,掩藏這不可告人的大陰謀。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萇氏的安危,世子段閎能夠狠心的對陳孺人下手。那麼,被他懷疑的我,也就又有危險了。
段閎帶著我離府的一天之內,便先逼得陳孺人自盡,又除掉了乞丐下人。沒對我動手,也不知是因為他不知曉我是否有答應了狐狸眼,還是他對萇氏舊情難忘?
不過我知曉,我接下來在世子府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了,我務必得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確保萬無一失的夾起尾巴做人,千萬不能被段閎抓住一定的把柄,將萇氏給浸了豬籠。
☆、第七十九章 下了春.藥的牛肉麵
我覺得,我對待段閎的態度,接下來應該有所改變。雖然談不上要積極主動的獻媚討好,但最好也應該適當的有所妥協。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而日後自有算賬時。
想我一個年年在刑偵隊獲獎的小隊長,囂張跋扈便是我眾所周知的代名詞。可是現如今,竟然要夾起尾巴,小心謹慎的做事,真是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警署內那些暗戀我的警花,在得知此事之後,會不會黯然的神傷落下一把傷心淚。
不過,還好老孃以前是個善察秋毫,膽大包天的刑警。要不怎麼在這群比宮鬥還狗血的環境下生存下去,早就同陳孺人一樣死的不明不白了。難怪人說,前朝的爭鬥,遠比後宮來得要恐怖多了。
夾起尾巴做人的首要,就是低調行事,我開始日日悶在暖香閣內不出門。不過,在暖香閣內,我仍舊可以踢蹴鞠,放紙鳶,同盈翠等婢女單腿鬥雞,揪老母雞屁股後面的雞毛做毽子,反正是各種遊戲不斷,也不嫌悶。
次要的就是對段閎不再拒段閎那廝於千里之外,不過在我主動去書房獻了幾次殷勤之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擔心我要下毒害他,他竟然下令禁止我再出入書房,理由是耽誤他讀書學習。
學他個大頭鬼,以前他恨不得我日日都到書房去找他,現在突然禁止我進入大書房,還不來暖香閣走動,絕對是心裡有鬼。
不來也好,不讓老孃去更好,反正我也只是想探探他的口風。他既然這樣明擺著提防我,反倒讓我安心了不少,最起碼我不用擔心半夜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深山老林的土坑內了。於是我放心的繼續專注於插科打諢的度日。
過了沒幾日,聽說世子府的廚師,不知從哪裡學來了一道糯米雞,便做給段閎吃。
段閎吃過之後,是大加讚賞,結果好幾日都不理我的段閎,竟然跑到暖香閣內來給我獻寶。
看著桌上的糯米雞,我沒什麼胃口,一是不愛吃糯米,二是因為最近心思太重,沒什麼胃口,看到油膩的東西,都不太想要動筷子。
見我沒動筷,段閎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便解釋自己吃糯米會胃痛。
結果這廝竟然忽然對我說了一句:“我下面給你吃。“
看到段閎這廝邪惡的齷蹉眼神,還有那上彎掛著詭譎媚笑的嘴角。我腹稿了半晌,懷疑這孫子一定聽過那個“耶魯色“的笑話,這可是紅果果的勾引啊!你丫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我怎麼這麼想要拿鞋底子抽他。
結果這廝,竟然真的就親自去廚房,給我下了一碗牛肉,牛肉堆得老高,好似小山一般,他竟然知曉我愛吃全都是牛肉,看不到面的牛肉麵。
看著段閎端到我面前沒放蔥花的牛肉麵,還有他那晴朗透徹,坦蕩如靜止湖面,無波無瀾的目光,我羞得滿臉通紅,暗自思忖自己剛才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再是一個純潔的仁兒了。
於是我不好意思的只是悶頭吃著有生以來,第一碗男人為我特意下廚煮的面。段閎是第一人為我做飯的男人,這其中當然不包括我爸,也不包括我家樓下,那個只要我去,就會多給我幾塊牛肉的牛肉麵館胖大叔。
牛肉麵,絕對是著天底下最好吃的麵條!不過,像是西方的義大利麵,朝鮮冷麵,日式拉麵,還有京式炸醬麵,也都很好吃,只要是面,便是我的最愛。
我正哧溜哧溜的吃得不亦樂乎,段閎忽然出聲問我道:“好吃嗎?“
我想都沒想,心情大好的立刻興奮蹦出一句:“好吃到**爆了。“
說完這話,平時三字經不離口的我,也沒有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
但是,當段閎一臉詫異的問我“**“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我是滿腦袋的黑線,心想自己又頭腦發熱的亂說話了,自己這個壞毛病,怎麼就改不掉,早晚得被這個不經大腦,隨便亂說話的嘴巴給害死。
“這個,那個,就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歡的東西。“
老孃說完這話,冒了一脖子的冷汗,真想誇讚自己一句真他奶奶的太機智了,但又怕得意忘形引得段閎繼續刨根問底。於是我端著面,將頭都埋進飯碗裡面了。繼續美滋滋的吃麵,避開段閎的眼神。
“我不搶你的。“
段閎誤會了,不過誤會也好,我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又躲過去一劫。
不過,一向對世子段閎嗤之以鼻的我,吃著他為我下的面,怎麼就這特麼的感動,這快速跳動的心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傢伙在牛肉裡面下了春v藥不成!
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了。
“什麼問題?“
我大口嚼著厚厚多汁的牛肉,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剛才問過段閎什麼問題。
“你受傷之後,變得與眾不同,我曾經有疑心過你。“
我此時剛好端起碗,將碗底最後的一口濃郁骨頭牛肉湯喝得一乾二淨,聽聞此話,我緩緩的放下了碗。原來,段閎是要回答那晚我對他的問話。不過,前幾天他試探我,不是已經代表了他的立場,就是他不信任我,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我很喜歡後來性格大變的你。不對,應該說,我對現在的你,已經完全深深的著迷了。所以,我才會更加的擔心畏懼,害怕你在我心中的重量越來越重,而到最後,結果卻發現,只不過是我一個人沉浸在其中的一場空夢而已。“
說到這裡,段閎頓了一下,溫柔似水的雙眼看向我,但是瀲灩的眼波深處,我看到了熱情如火的某種令我耳紅心跳的情愫。
“我用了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將有可能會摧毀我的軟肋剔除。但是,那根軟肋如韌草一般堅不可摧,而我,慢慢的發現,自己希望在那根生命蓬勃的韌草身邊,一直守護著它,為它遮風避雨,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