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朝他指的方向望過去,還是隻能看見一個月亮。
“就是那……啊!”葉聰忽然一個踉蹌,猛地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朝湖裡跌去。
“葉聰!”黎無思連忙撲上前去拉他。
等她的手馬上就要碰到他,葉聰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躲閃了一下,頓時,她便直直地朝湖面撲去。
葉聰看著她,做好跳水救人的準備,心中暗想:無思,別怕,我會立刻把你救上來的。
尋常接觸水,黎無思並不怕,然而這一刻,當她毫無防備地衝向黑色的水面,當她的手已經碰到湖水,濺起的水花不斷打在她臉上,夢裡無數次重複的情形一瞬間再次將她包圍!
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和無助感,就像一雙力氣巨大的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彷彿還有另一雙手扯著她的身體,她的肚子翻江倒海,一種悲傷感像是從靈魂深處蔓延開來,又化成一股強大的求生欲。
她要活!她要活!
可是……她為什麼而活?痛苦的感覺如此深刻,她卻只找到一片茫然。
她身體裡不知從哪忽然迸發出一股力量,令她猛地一個挺身,整個人居然反彈回來,踉蹌著根本站不穩。沾溼的髮梢有水滴滑落,黏著溼發的臉頰慘白得有點瘮人。
葉聰驚愕地望著她空洞的雙眼,伸手小心地碰了她一下,一邊輕喚道:“無思。”
她像是聽得到他的聲音,微微轉過臉對著他,雙眼依舊毫無焦距,整個人顫抖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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