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掏出那陰陽鏡，剛才那一股氣，應該是它起作用了，現如今鏡面已裂出一條小縫。看到這把鏡子，她眼眶又溼了溼，是她的錯，她沒有照顧好毛毛。

調整心情來到殿外，小狐顯示徘徊了一會，最終還是鼓氣勇氣進去了。

“小狐？你此刻不是和一諾在方暉派嗎？”

她動作利落，直接跪在真亭老人的腳邊。

“師傅，我做了錯事。”她將自己剛才在方暉派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不帶任何感情，只說她連殺二人。末了，她看向真亭老人，說道：“師傅，請您將我逐出師門！”

真亭老人一言不發，他心裡不是不震驚，平日裡乖巧懂事的徒弟怎麼會一日之內殺掉兩人，他還是問出了原因。

小狐也不想對他隱瞞，反正今日一別，以後她都不會再見到他。

她將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道來，說了在十七年前那白正屠了整個狐狸洞的事情。

真亭老人卻在這時候覺得自己的心境提升了，原來，人與妖並沒有區別，人的惡有時候比妖更甚，而不傷人的妖並不在少數。而作惡之人終是會得到報應，天道好輪迴。

“好一個天道好輪迴哪！”真亭老人哈哈大笑，立身飄起。

因這一個小小的契機，他，成仙了。

小狐在地上正驚訝於真亭老人的態度，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託著她，使她由跪到站。

“小狐，你不必如此，為師在知道原因之前，也並未想要將你逐出師門，只想著該如何處理，共同承擔，你做錯事情，也有我教導不好的責任。但知道了你這麼做的緣故，為師不覺得你有做錯什麼。你說你家三十二口都被白正採補了，我也就明白了，為何十七年前那原本天賦平平的白正會一躍到十八階。這修仙，還是要修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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