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密閉的小空間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就像百年前在青冥山一樣。但如今我知曉了他的身份，是不敢再像那時候一樣造次了。

我低著頭，不安的摳著身上鑲著的寶石。

“你倒是厲害，靈力隱的不賴！”他緩緩開口，明褒實貶。

明明是你那時候自己眼瞎看不出來，我偷偷腹議，口中卻謙虛道：“尊主謬讚！”

“你為了那碧落下界，天帝可知道？”他略帶審視地看著我，盯得我心裡毛毛的。糟糕，這種感覺又出來了，他這雙眼睛，彷彿天生就自帶威壓。

看來這是要和我算老賬啊！他想去重燁那裡告發我，不成不成不成！

“天帝仁厚，並未追究！”我只能和他打打馬虎眼。

“何時迴天的？”

我覺得本問題與我們的過節無關，不願作答。

“本尊走後你就回來了？”他卻不依不饒纏著不放，這人有強迫症吧！

不過我告訴他也無妨，“當初救你我損了大半靈力，後來又養了半月才能回來的。”和他表表功想來也不虧。

他的眼底暗了暗，我沒料到他會來抓我的手腕，他的手掌修長且白皙，因長年持劍而有幾分薄繭在奶白色的霧氣中顯得多了幾分柔軟。一時沒反應過來，連抽都忘了抽一下，只感覺他扣著我的脈門，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尷尬地收回了手，想來他是剛知道我救了他，怕欠我個人情才會這樣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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